一阵动静从厨房里传出来。
就见一个男人撅着屁股正在冰箱里翻捣着,一只胳膊下还夹着小狗。玛卡的小尾巴转成了螺旋桨。
靛蓝用伞尖戳着那男人的屁股,低喝:“不准动!放下我的狗!否则老子爆了你的菊花!”
男人转过身,嘴里咬着一只烤鸭腿,手上正拿着一片鸭肉在喂玛卡。
紧接着,靛蓝感觉到一个硬。物顶住了自己的后背。
“别动!”一个年轻的女声道,“否则我逼你们俩互相爆。菊给我看!”
靛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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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分钟后,面朝山崖的屋子后檐下。
雨消云开,澄净的阳光落下,将一朵朵云影投在海面。
靛蓝将玫瑰曲奇饼干,什锦水果拼盘,以及一大壶冰镇水果茶摆在了茶几上。
烟紫放下了怀里的玛卡,享用起了下午茶:“还是你这儿的伙食好呀。阿黄做的饭,狗都不吃。”
她是一个充满青春朝气的女孩,二十来岁的年纪,调整过的容貌呈现出多国混血的特征。金蜜色的肌肤,身段高挑匀称,瘦而健美,肩背和手臂都有着明显的训练痕迹。
旁人或许觉得她就是一个普通的时髦女郎,却不知道这个姑娘能一拳打晕一个成年男人。
“你有手有脚的,你干嘛不做饭?”藤黄嚷嚷。
“就因为我是女人,我就该呆在厨房里吗?”烟紫怒。
藤黄伸出手指:“首先,你不是女人。你是纳美克星人在地球的非法移民。其次,我可没觉得我做的饭难吃。”
烟紫拍案咆哮:“谁会用猪大肠和绿豆一起炖汤?谁会用油条蘸韭菜酱?谁会用辣炒土豆丝做面条卤子?是谁”
玛卡感受到了小姐姐的愤怒,也跟着汪汪叫了起来。
靛蓝朝藤黄望去,沉痛地摇头:“你在厨艺上的创意,简直可以拿诺贝尔发明奖。”
藤黄啃着饼干,委屈兮兮:“油条蘸韭菜酱明明挺好吃的……”
烟紫冲上去就要殴打搭档,被靛蓝及时拦了下来。
“你们这是顺道过来蹭饭,还是老宋又想来薅我的羊毛?”靛蓝抱怨,“我现在正式退休了,是一名务农人员。有事没事都别找我。”
“没找你干活。”烟紫说,“系统发了你的黄色警报。我们俩正好在洛杉矶办事,老宋就让我们顺道来看看你。”
“警报我已经收到了。”靛蓝很平静,“是谁?”
“你的老情人。”藤黄说。
烟紫踢了藤黄一脚,补充:“是龙昆。”
“不就是他的‘老’情人嘛。”藤黄委屈,“姓裴的那个是‘小’情人。我分得很清的。”
“吃你的大油条吧!”烟紫抓起一个没去皮的芒果塞进了藤黄的嘴里。
藤黄终于不堪忍受霸凌,奋起反抗,和烟紫从后廊的东头打到西头,又翻过栏杆滚到了外面的草地里。
玛卡狗生中第一次看到这种大戏,追过去看热闹。
靛蓝就在这片嘈杂声中倒了一杯茶,慢悠悠地吃着饼干。
做饼干用的玫瑰花酱是他的独门秘方,就连用的花都有讲究。
普通人一般用大马士革玫瑰花,但靛蓝喜欢用亚星的平阴玫瑰。两种玫瑰的香气略有区别,做出来的甜品风味也有所不同。
他的这一门手艺和配方,只传给了张乐天一人。
藤黄他们打完了一局,两人都顶着一头草屑爬了回来,没事人一样继续喝茶吃点心。
“你这个农场叫什么名字?”藤黄问。
“没名字。”靛蓝说,“在地图上只有一个门牌号。当地人叫它阿奴巴农场,或者叫灯塔农场。但我打算改名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