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一台AI机器人,面无表情,刻板但又流畅地执行着每一条指令。
裴将臣的耳鸣至今没有丝毫改善,但裴家对外把这个消息瞒得死死的。
裴将臣自己倒是也一点都不急着治病。变相失聪如一道城墙将他同嘈杂的外界隔离开来,在这段特殊的时刻给了他难得的宁静。
仪式结束后众人散去,裴将臣则和工人们一起铲着土,亲手将棺木掩埋。
这一刻,在无人看到的时候,裴将臣从AI恢复成了那个沐浴爱河之中的青年,正温柔地凝视着在臂弯里熟睡的恋人。
他的爱人在这块土地下长眠,以另外一种方式永远地留在了他的身边。
直到最后一铲泥土落下去,工人开始铺设草坪,裴将臣才离去。
刚刚走到车边,李哥领着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走了过来。
“臣少,”李哥一脸局促,但还是硬着头皮说,“这位先生有事找您。他自称是……闻助理的律师。”
裴将臣面具般的脸终于有了一点变化,他皱了皱眉。
律师走上前,说:“裴先生,很抱歉在这样的情况下打搅您,但我这里有一份文件需要递交给您。闻书玉先生生前在我这里立了一份遗嘱,如果他不幸离世后,他名下的一个农场将归您所有。”
阿曼达和张乐天的脑海里齐齐轰隆了一声雷鸣。
如果堰塞湖自己不能冲破堤坝,那就要人工炸堤。
现在,第一枚炸弹落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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