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向身边人证明了他也是有真心的人。但这个代价太过惨重。
“发生了这样的事,我也很难过。”梁幼芳也很苦恼,“虽然我知道现在很多人背地里肯定觉得我在偷着乐。我要是说我还挺喜欢闻助理的,那些人甚至还会觉得我虚伪。但闻助理人真的挺好的。唉,好人为什么总是不长命?”
“那订婚这事,你现在打算怎么办?”梁禹昌问,“反正还没有宣布,现在连求婚都打水漂了。你要是反悔了,我们可以对外宣布两家只是合作。”
“我……我不知道。”梁幼芳很困惑,“从一开始,我和裴将臣就是各取所需。他的长辈希望他订婚,而我图他带给我的地位。这本是一桩非常划算的交易。可闻助理这么一走,我觉得裴将臣恐怕会重新审视这桩婚事……”
“我管他想什么,我只想知道你的意思。”梁禹昌说,“只要你反悔了,我会去和爸妈交涉的。妈要是又发疯骂你,你就去美国躲一阵子。这次,哥替你扛着!”
梁幼芳感动:“老实说,我还需要想一想。有些话在祷告室里谈不大合适,但是……我想在女性政治领域里有所建树,我甚至也许能去做一名女议员。这些都是靠咱们自己,得花大量的时间和精力,但是裴家轻易就可以给我的资源!”
梁家虽有钱,却还没挤进上流社会的顶层,他们的钱还没有变现成牢靠的政治资源。
梁禹昌沉默了好一会儿:“你长大了。”
梁幼芳也渐渐地在这场闹剧一般的婚事中弄明白了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她对政治的野心在觉醒,她意识到要想不再被讥嘲,她需要的不是名媛的身份,也不是通过配偶才得到的头衔,而是能握在自己手中的力量。
“我都不知道你原来喜欢政治。”梁禹昌有些愧疚,“可是走捷径是要有所付出的,你准备好了吗?”
梁幼芳老实说:“我以前觉得我准备好了。可是看了裴将臣的教训,又觉得我可能还没有……”
“死无全尸的是闻书玉,裴将臣的教训能和闻书玉比吗?”梁禹昌愤慨,“闻书玉的名字没有被写在任何一片报道上。他甚至没能有一篇单人的讣告。裴将臣爱他?呵!你不想要裴将臣的心也是对的。因为他的真心也不过是一坨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