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发火?”
“不。”闻书玉的嗓音十分柔和镇定,“您完全有理由愤怒,您也完全可以在我面前发火。把你想要说的话都说出来吧,只要这能让您感觉好一些。”
狂怒的情绪如高空失足跌落的人,眼看就要无法收拾,突然被一张温柔牢固地网接住。
裴将臣停止了咆哮。
“我也在很小的时候就失去了父母。”闻书玉帮裴将臣脱下了衬衫里的硬衬,继续解着衬衫,“我能理解您的感受。要是谁拿我的父母说三道四,我一早冲上去和他拼命了。更别说对方还是凶手。他摆明了就是在挑衅您。这换圣人来都要生气呀……”
裴将臣张开双臂,将闻书玉一把抱住。
闻书玉愣住,可刚要推拒,就被拥得更紧。
“别动。”裴将臣将脸埋在闻书玉的肩头,“我就想抱抱你,不做什么。”
闻书玉被裴将臣身上那一股馥郁的、古龙水和红酒混合的气息严严实实地笼罩着,青年蓬勃的体温透过薄薄的布料强烈地侵蚀着他的身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