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单单指今天这事。”裴将臣说,“过去两次情况特殊,就不提了。以后,我不希望你冲出来保护我。保护我那是特勤的工作,不是你的。你有自己的本职工作,闻助理。”
闻书玉还想再解释,裴将臣突然捏住了他的下颌。
“这是命令!”裴将臣的手劲儿很轻,可神情几乎能用冷酷来形容,“我不需要你的保护,尤其是在我执勤的时候。我知道你在乎我,那平时照顾好我就行,而不是替我去死。明白了吗?”
这一股冰冷强音的压迫感对闻书玉来说是很陌生的,但他又不太惊讶裴将臣会有这样的一面。
这青年一直用阳光明朗的面具掩饰自己孤狼的本质。
这一年多来,大概因为阅历激增,裴将臣的强势也与日俱增,很多时候他甚至算得上专断独裁。
只是闻书玉对裴将臣的脾气喜好摸得极透,顺毛的手法又堪称一流,几乎没有和裴将臣产生过冲突。他也渐渐有些麻痹,几乎忘了这青年一身钢针似的毛其实非常扎手。
真不知道多年以后,当裴将臣经历了更多的锻打历练,经历了战场前线枪林弹雨和政坛的明枪暗箭后,他的强势和偏执会发展成什么样。
闻书玉感觉自己的下颌又被抬高了一点,还被轻轻晃了晃。
裴将臣以不容拒绝的语气又问了一遍:“明白了吗,书玉?”
“明白了。”闻书玉回答,嗓音低哑。
得到了回答,可捏着下颌的手却没有松开。
两张脸靠得太近了,近到彼此的气息完全交融在一起,近到闻书玉觉得唇珠似乎触碰到了什么。
也许是错觉,但闻书玉依旧如被电了一下,下意识开了口。
“臣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