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废话。”
“是。”司徒野咳了一声,“据调查,踪迹消失在庄家周围。”
这也是废话。
都把主意打在老头身上了,除了庄家还能有谁。
裴骁躺到座椅上,看着窗外,“那紫眼睛找到没有?”
司徒野更萎了,“庄家戒备森严,我们的人只能在外面守着,不过没见到那催眠师出来,应该是被庄家接纳了,还在疗伤。”
“嗯。”
裴骁从兜里摸出一个红色丝绒盒子,翻开,陷入沉思。
坐在他旁边的司徒野眼睛都要瞪出来了。
靠!这不是前几天皇家拍卖场的压轴拍品吗?单名一个字:光,不仅闪得瞎眼,还昂贵。
没十个亿好像下不来吧。
他财产都留给小白兔了,私房钱居然还有这么多?
“老骁,你要求婚?”×l
“嗯。”
司徒野难得看到他心事重重的样子,“愁啥?让我这个好大儿帮你排忧解难。”
裴骁思索了一会儿,吐出两个字:“地点。”
地点……
司徒野这辈子虽然从未考虑过结婚,但求婚地点这种事情,还真废不了多少脑细胞。
“花海、摩天轮、热气球?”他列举出最常见的浪漫地点,“或者你带她去蹦极?跳下去的时候,大喊‘我爱你’?”
裴骁瞥了他一眼,冷言攻击:“要你有何用?”
……正常人不都这样吗?
况且老骁光靠这一个戒指就能赢别人一大截了。
裴骁像老僧入定般,看着那颗钻石想了好半天。蓦地,他盖上盒子,小心翼翼地放入口袋。
“还有点用。”
“……”
司徒野在‘没用’和‘有用’之间反复横跳。
……
深夜,海边庄园。
温以柠开着视频,跟远在青城的温素通电话。
“姑姑。”
此刻的温素正背着一个篓子,在山间采摘果子,“出事了?”
温以柠觉得有些愧疚。
平时她不敢找姑姑,但凡找,几乎都是有紧急的事所求。
“姑姑……我想问一下,如果有胎盘的话,是不是可以代替从骨髓里抽取干细胞?”
篓子里的水果撒了一地。
温素将镜头对准自已的脸,一脸严肃,“你怀孕了?”
“嗯。”
温以柠毫无气势。
“你……”温素气得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你知道你中过蛊毒吗?这个孩子生出来如果有问题,你忍心?为什么不打掉?”
温以柠的音量仿佛随风消散:“姑姑,你曾说过,你选择活着是因为姑父的嘱托。”
温素突然意识到什么,接上她的话:“你当时没做傻事,是因为这个孩子?”
温以柠点点头。
那时候,裴骁失踪超过三个月,如果没有这个孩子,她不确定自已还能不能坚持下去。
她每天早上都要告诉自已一遍,这个孩子没问题的。
就这么自欺欺人,一日复一日地熬下去。
“你现在在哪儿?”
“m国。”
“什么时候回来?”
“一个月后吧。”
温素重新拾起篓子,“我在江城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