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是说不出一个字。

“小禹！”

温以柠从男人侧手边钻到前面，“找我有什么事呀？”

她现在非常地喜欢裴骁这位弟弟，不然的话，她这辈子应该会错过一个很爱她的人。

“柠柠姐，我来跟你说一声，你的同学前天溺水，现在在江城第一人民医院。”

温以柠呼吸一滞，眼前一片发白，“佳……佳念？”

“嗯。”

温以柠已经完全顾不上任何事情了，抬步就往外面跑，却被旁边的男人一把捞了回来。

“换衣服。”

裴骁皱着眉头，搂着她的肩膀将她带回卧室。

这小东西，要是穿着这件蕾丝花边小睡裙跑出去，他真的会恨不得剜了别人的眼睛。

“裴骁……我做错了事。”

温以柠眼眶泛红，“我应该早点把实情告诉佳念的。”

“……”

这小东西是真能揽错。

裴骁见她四肢好像都失去了力气，主动替她脱了睡裙，套上长袖长裤，凝声道：“温以柠，你这辈子唯一有机会犯的错，就是没有爱上我。”

温以柠内心的伤感瞬间被他赶走了一半，她伸手揪住他的耳朵，“我跟你说认真的。”

裴骁将她的衣服打理整齐，搂着她往外走，“你这小东西有时候就是太犟，什么责任都往自已身上揽。”

温以柠不想理他了，一路提心吊胆地熬到医院。

透过病房的玻璃窗，她看到何妈已经在病房里了。

温以柠推开门走进去。

“佳念。”

病床上的人看到她的一刻，泪如雨下，颤抖着唇，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温以柠在何妈的对面坐下，握住她的手，“有一件事……我没来得及跟你说……”

她抽来一张纸巾，替佳念擦去脸上的泪水，“那天晚上，你没有出事……那个叫王辉的男人，没有得逞。”

坐在对面的何妈听得心头一颤，她早就注意到念念手腕上的伤了，却没想到抛开家庭，还有这一层原因。

过了很久，季佳念喉咙的酸涩有些许退却，她不敢置信地问道：“真……真的？”

温以柠起身上去抱住她，“真的，我保证……”

虽然她没看过那段监控视频，但她莫名地相信裴骁，他说没有，那就是没有。

季佳念破涕为笑，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抱住她，心底所有的阴霾尽数散去，“以柠……你怎么知道的？”

“我男朋友前段时间刚好和这事有些交集，意外知晓的。”

温以柠不想提到太多，采取了一个简单的说法。

季佳念点点头，放开手，一双圆眸泪光盈盈地看着她，“那……你可以做我唯一的家人吗？”

“……”

温以柠狠狠地震动。

她在佳念心里，居然是家人的地位吗？

不是同学，不是朋友……

而且是唯一。

“好……”

温以柠重重地点头，“以后我们一起上学，一起工作。”

病房外，裴骁凭借良好的听力，听到了家人这个词，内心止不住地嫉妒。

他推开门，对着病房里的少女道：“温以柠，出来。”

“……”

这男人搞什么？

“佳念，我先出去一下。”

温以柠从椅子上起身，刚走出病房，就忍不住道：“裴骁，你有什么事不可以等……”

“我是你什么人？”

男人打断她。

温以柠彻底搞不懂了，“你……不是我恋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