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怀胎生下的遗腹子亦是女孩。
世人眼中,在如今皇帝的统治之下,沈家还能再领沈家军的希望几乎渺茫。
她们都认了,觉得能保得沈家剩余的孤儿寡母安生度日,足够艰难,实在寻不了更多了。
可沈潇不甘心。
她看向秦恬,“我不甘心!就算我穷尽一生也不能重领沈家军,但我至少这一生都在拼尽全力,而不是苟且偷生。”
云霞落到了山边,火红的夕阳将那霞映成了大红颜色,飘在天边,好似谁的红战袍迎风而飞一样。
秦恬握了沈潇的手,指尖感受到了她指尖粗粝的茧子。
“你怕令慈担心,夜夜偷着练功,白日还要去书院上课,可你身子也是血肉长成的,不是钢铁之躯,如何承受得住?你若想安稳习武,不若告诉山长好了。”
“告诉山长?”沈潇根本没有想过,“但山长也晓得,我母亲想要我来此进学。”
以诗书替换掉她手中刀剑。
秦恬却摇了头。
“山长也好,墨山先生也罢,他们都对你多有照应,其实并不只是因为令慈,更是因为令尊令兄和整个沈家军,如今你愿不负沈家昔日光辉,打磨自身等待机缘,山长为何不肯助你一臂之力?”
这番话说得沈潇默了半晌。
秦恬由着她好生思量,安静坐在八角亭中,拿起庞嬷嬷热情推荐的果点,吃了一些。
是个甜甜糯糯裹着豆沙的糯米球,秦恬吃得弯了眼睛。
待她连着吃了两个,沈潇终于想了出来。
秦恬去拿第三只糯米球的手停顿了下来,听见沈潇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