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草药,然后拿起拇指大小的玉杵,小声地捣了起来。
别的小姑娘无不是打扮得体面亮丽,半含羞涩地或静坐,或与周围的人低声言语。
只有她在这宴席上,认真捣药。
天边的晚霞不知何时散了,日头自山边垂落下去,清朗的皎月升至深蓝的半空。
月极明,隐约可辨月宫一般,洒落下清辉许许。
嘈杂的林间草地上,有人静坐其间全然不被扰动,一下一下地捣着药,她白皙的脸颊,一丝不苟的神色,恍惚就像是月宫里捣药的玉兔显在凡间一般,令人瞬时看住了。
只是被人瞧住的玉兔还犹自不知,全神贯注,心无旁骛。
秦慎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微顿,转身低声吩咐了一句,傅温转身快步离去了,不时回来,递了只玉瓶到秦慎手上。
秦恬还在捣她的药,不意身边的人伸了手过来。
男人的手骨节分明,指尖捏了一只玉瓶,放到她桌案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