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老爹。
她爹是个行商,据爹自己说,什么货物都贩些,南来北往,杂事缠身,所以连家都不太回。
自秦恬记事起,老爹便时常不在家,往往一两月才回来一次,呆上一晚便匆忙离开。
秦恬没什么认识的人,但看话本子里说得行商,好像不太如此,虽然常不在家,但回了家至少也要呆上一月半月才对。
她幼时还拿着话本子一本正经地去问爹爹,他为什么不像话本子里那样,多在家陪她些时候。
爹爹彼时沉默了好一阵,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轻声告诉她。
“话本子写不尽人情世事,我儿且看且罢。”
那会秦恬觉得爹爹说得有道理,只是待她又年长了许多,晓得话本子写不尽人情世事,却也晓得父亲这样偶尔才回家一趟的行商,实在不像个行商。
但她也没再似儿时那般去问,她知道,爹是不会告诉她的。
他能偶尔来一趟,看她一回,陪她吃顿饭说说话,已经是极好了。
这日她爹回来,秦恬就把自己小心存放的最后几颗野荠拿出来,挑了三颗沉手的鸡子,亲自下厨给老爹炒了菜,将香喷喷的野荠菜端上了桌。
老管事周叔是一定会告诉她爹,她出了门的事情的,而此事已过,爹也不会再多说什么了。她没必要藏着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