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这和他率领的海防官兵并无甚关系。
青州卫的秦贯忠造反之后,都因为海防继续留在青州,叛军尚且如此,朝廷军自然也要先顾着沿海了。
这些消息距离唐庭很远,正如妻子所言,他们只想过好自己的安稳日子,哪怕低些头,弯些腰,忍一忍。
唐庭刚巡防完毕回到在卫所的书房,就见有侍卫来请,“指挥使大人请唐大人前去品茶。”
指挥使请他喝茶?
唐庭眼皮子跳了一下。
眼下鹤山卫的指挥使,他顶头的上司,从前沈家军鼎盛之时,此人官衔可低他两届,走投无路的时候,以同乡之谊亲请他帮衬,彼时低头哈腰,而今他境况不济,此人成了他的上司,反倒对他时常排挤,一双双小鞋穿在脚上,不撕破脸,却也令人挤得酸疼。
这会说什么品茶,唐庭可不会觉得此人是转了性子。
他心下不安地去了,还特地换了身干净衣裳,务必让自己不要有一点半醒的不敬。
唐庭一道,就听见指挥使李状虚伪的声音。
“天这么冷,还下了雨,门房怎么不通禀?好让我亲自撑了伞过去迎接。”
唐庭听见这话连忙加快了脚步,没进门就道,“怎么能让指挥使去迎?大人快请坐回去,是下官来晚了。”
“怎么来晚了?明明是我寻你不是时候,你可是咱们卫所的功臣,没有你,鹤山卫早就不行了,还怎么将沿海守的固若金汤?”
这番话是实话,李状李指挥是没这个本事守住沿海的,直到唐庭调至他麾下,鹤山卫才频频被都指挥所点名表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