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痕累累的手。
手上大小伤痕遍布,握住刀剑弯弓的部位生起了厚厚的茧。
可这有什么用?
纵然她将功夫练至绝境,纵然她满心都想要沈家军再延从前之神话,可她没有一个好的计策保住自己的兵将,令他们没有后顾之忧,那么她就不是一个好的将领。
甚至不配是一个将领!
沈潇彻底沉默。
这时白琛起了身。
他缓缓看向唐庭。
“至少阿潇还敢拼力一试,而不是在沼泽里闭着眼睛苟活。那样地苟活,会有尽头的。”
唐庭顿了一顿。
白琛已叫起沈潇,同岳岭一起,离开了唐家的别院。
唐庭没有去送,仍旧坐在安逸的厅堂之中,周遭还是寻常百姓用不起的名贵香料熏出的富贵香气。
但唐庭闭起了眼睛,双手覆在脸上,深深叹了口气。
......
江南的湿冷是不同于北方冬日的寒冷。
在这里,遥远但尚存火热的日头不见了,只剩下阴恻恻的天空,洒下细密如网的雨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