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你怎么知道?我如何不记得做槐花饼给你吃过?”
齐吉笑而不答,还问尹淄,“就那饼,你记得吗?”
尹淄点头,却有些脸红。
孙文敬瞧了尹淄一眼,“你也吃过?”
尹淄清咳了一声,“......是好吃的。”
连他也吃过,何氏越发迷惑了,怎么都想不起来什么时候用槐花饼招待过两人。
倒是孙文敬瞧着两个学生。
“不对不对,你们俩是不是在打哑谜?”
尹淄是个实诚人,他被先生一问脸色一僵。
但齐吉不肯承认,连道没有。
孙文敬晓得齐吉是不会告诉他了,就专问了尹淄。
“先生知道你是个好的,快告诉我是怎么回事。”
他这么一说,尹淄就招架不住了,叫了齐吉。
“我们就跟先生说实话吧。”
“你呀你呀,心里藏不住事.....”齐吉笑着摇头,但也实话实说了。
“是有一年,师母烙了槐花饼给先生当晚饭,我两个去找先生问学问,但闻着那饼子实在太香了,没忍住就......替先生吃了一张。”
话音落地,满屋子的人都笑出了声来。
孙文敬抱了臂,“我好像想起来了,那天晚上,是没吃饱来着,回到家还埋怨你们师母,怎么不多给我带点饭......”
众人说着越发笑了起来,何氏恰打了一筐子这个时节的鲜槐花,到灶上三下两下的工夫,就烙了一摞槐花饼来。
饼子咸鲜,槐花飘香,满堂的笑声与饭香交融。
待吃过饭,齐吉尹淄要走了,挨家挨户地辞行,众人才恋恋不舍地将齐吉尹淄两人送到村口。
孙文敬嘱咐两人,“要举大事,当先得小心自身安危,保全自身才能看到明日之日高高升起。”
两人连连点头,跟他正经行礼。
“先生放心!”
*
青州府城,秦家府邸。
傅温发现公子今日换了一身新衣。
平素在府中或者山房,公子多半穿旧衣居家,旧衣虽如不新衣鲜亮,但在家中舒适自在是首要。
可公子今日也没有出门,一早换了新衣就去了书房练字。
只不过练一阵,就问上一句,“几时了?”
早饭已过,午饭还早,傅温不知道公子问这么勤快作甚。
但连舟似乎一副知道的样子,当然,就没有连舟不知道的事。
现在连魏游凡事不明都要请教连舟,从前大家都一样明了公子的心意,如今好像就只有连舟明白了。
这会,熙风阁外忽然多了许多走动声,声音一起,傅温就见窗下练大字的公子,笔下顿了顿,往外看了一眼。
而连舟火速从院门口出现了,他一走过来,就道。
“公子,姑娘回府了,刚去了上房给夫人请安,道是一会就来熙风阁。”
他这话说完,傅温就见公子眼角眉梢都似被春风浸染开来,虽然仍立在书案前练字,可整个人都似不一样了。
“知道了。”
傅温看看公子,又看看连舟。
连舟在他的目光下,路过他低声道了一句。
“别想了,反正你也想不明白,好好练剑就行了,但凡有想不明白的,可以和魏游一样来问我。”
傅温:“......”
都是公子近身的人,我凭什么问你?!
他这话不知怎么就没好意思说出口。
公子确实,最近变得令他总是捉摸不透了。
但,似乎都同姑娘相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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