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包袱里,脸上透出些茫然来。
直到置身于此,她心中才生出已经逃出生天的实感来。可是天地浩荡,她该去哪里呢?
她活在琅琊山中十五年,巫婴更是刚逃出苗疆就被辗转买走,两个人对世道都知之甚少。
萧景姝喃喃道:“接下来该怎么办呢?”
巫婴沉思片刻,对着萧景姝比划:顺其自然。
除了顺其自然,好像也没有别的法子了。
萧景姝在心中算了笔账,倘若每日都住这样的客栈,那从钟越身上摸下来的银票足够她们活上三年五载。
别说三年五载了,就半载后,她肯定也不会如此一头雾水。
反正眼下不愁吃穿,那便顺其自然罢!
萧景姝又神采飞扬起来,在一旁盆架的木盆中净了手,将指头送到了乌梢嘴边。
巫蛊之术被称作邪门歪道的一大缘由,便是蛊虫多由鲜血饲喂,乌梢是巫婴的伴生蛊,照理说平日也该以巫婴的血饲喂。可自从她们相识以来,巫婴一直让萧景姝用自己的血喂乌梢。
她问巫婴缘由,巫婴只道当年出逃时伤了身体,已经不适合饲喂乌梢了。
待到用更多药将乌梢养得更强后,这般的饲喂还可反哺主人的体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