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如今是……”
萧景姝垂眸犹疑了片刻:“……我也不知道我们如今算什么。”
总不能只是骗与被骗的干系。
辛芷的手指抚在茶盏的杯沿上,最终还是说起了自己的事:“其实我一直想找人说说这些事,可同我交好的小娘子们, 也都与齐慕有交情。家里的姐妹同僚们,又不怎么关心这些儿女情长……想来想去,竟是你最适合听我说这些话。”
她曾拿到过齐慕经由萧景姝的手送进节帅府的信,自忖萧景姝这样一个通透人已将自己的那摊事摸清楚了,便直接问道:“你……你觉得我如今做的对么?”
辛芷应当是想这件事好久了,面上能明显看出忧思过重的痕迹。
萧景姝仍旧不懂她。明明没多长时日好活了,何必还要这样自苦?好好的要什么有什么的大家娘子,把自己折腾成这样。
值得为她庆幸的是,那位齐家二郎似乎还算不赖,她并不是在为了个烂人瞎折腾。
萧景姝道:“你这样犹疑,其实心里已经不信自己做的那些事能有用了,不是么?”
辛芷鼻头一酸:“是啊……我觉得高兴,觉得自己没有喜欢错人,可又忍不住去担心,我走后他该怎么办……”
是不是人在面对自己爱的人时,都会做出一件又一件的糊涂事呢?
萧景姝闭了闭眼,问辛芷:“齐家二郎知道你病成这样了么?”
辛芷用锦帕拭去了眼泪,缓缓摇了摇头。
萧景姝叹了口气。
她是真的搞不懂辛芷的做法,她们不是一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