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要紧消息的信,将脸埋进了她怀里,轻声道,“别忧心我,一切都会变好的。”
……
成了辛随学生的好处便是,萧景姝在节帅府中可以自由走动的地方变多了,空闲时间也多了一些。
下属要时时刻刻兢兢业业,学生则不必。在读书或是于某事的见解上得了称赞时,便会讨闲去听百戏班子唱戏。
今日唱的是女驸马,戏唱完后萧景姝并没走,只笑盈盈地在幕后看乐人们卸去脸上的妆面。
百戏班子的班主是个颇为油嘴滑舌的男人,忙上前道:“小娘子贵足踏贱地是有什么要事么?”
“我听了三场戏了,觉得这位娘子唱得颇好。”萧景姝指了指玉容儿,颇为好奇地问,“上妆后容貌被遮掩,唯独眉眼难以改变,娘子却每场戏里眉眼都活像变了个人,这是如何做到的呢?”
班主见她是对自家的角儿有兴趣,对玉容儿道了句“好好招呼”便继续下去忙了。
已经卸完妆面的玉容儿寻了个清静地方招待萧景姝,给她讲唱戏时眉眼之间的要点。
“贵妃主要唱的是‘怨’,因此除去第一折戏,眉头都是微蹙的。”玉容儿微不可察地蹙起眉,指了指自己,“娘子看,这样眼睛里就含了愁,是不是?”
萧景姝自己的眉眼与韦蕴并不像,恰巧玉容儿与韦蕴最不相似的也是眉眼,因此两人面对面时,看不出任何相似之处。
“确实是。”萧景姝笑了笑,“眉头蹙得太轻,上妆后看不出,便只能看到双眼含愁了。”
玉容儿见她颇好相处,语气也轻松了许多:“扮将军时眼睛要瞪大些,尤其是睁眼抬眼时幅度要大,动作要快。”
萧景姝已经琢磨出门道来了:“所以你方才扮公主时,是这样?”
她半垂下眼睫,似乎是因为习惯了俯视旁人,又似乎只是对万事万物都提不起兴致,看什么都只是眼珠稍稍动一动,颇有一股慵懒散漫的风情。
直到遇上什么真正能引起兴趣的东西时,微垂的眼睫才慢慢抬起,不过也是缓的、暗含兴味的,很快便又收了回去,惊鸿掠影般一现而过。
玉容儿被她撩拨似的一眼看得双颊发红,忍不住拍掌道:“就是这样就是这样!娘子比我在唱戏上还有慧根……”
话出口方觉失言,慌张到险些咬了舌头:“万万没有折辱娘子的意思,小人只是觉得娘子聪明。”
“这有什么呢。”萧景姝安抚她,“我本就对戏啊曲儿啊的感兴趣。”
玉容儿见她是真的不介意,心头一松,又瞥见了她腰间的葫芦埙,便顺着转了话音:“见娘子一直佩着这个,想来是喜欢吹埙了?”
萧景姝摸了摸腰间那只葫芦埙:“这只埙是哑的,不过我确实对此有些兴趣,只是一直没寻到名师请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