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1 / 2)

是个约莫二十五六的女人,容貌见之即忘, 肩头站着一只鹰萧景姝顷刻间便知晓她是来做什么的了。

果不其然,这人开口第一句话便是:“属下奉君侯之名, 来提醒乌小娘子写信。”

巫婴茫然地看向萧景姝写什么信?她怎么不知道?

萧景姝看着这个明显是个女人的暗哨, 面上的微笑登时变假了:“这位姐姐想来便是君侯安插在蜀州的暗哨之一了?”

暗哨不知是被萧不言叮嘱过还是听懂了她的言外之意, 很是肃穆道:“属下是三年前与夫君以行商的身份定居蜀州的,这期间没显露出什么才能来, 不是很符合剑南节帅府选人的要求。君侯嫩个遇上二位小娘子相助, 实乃天时地利人和。”

萧景姝理智上明白她说的一切都对,情感上却觉得这狗屁的天地人都在针对自己,只在房中拿了只甜瓜给暗哨解渴:“并没有什么要紧事要报, 辛苦姐姐跑一趟了,后续有什么我会自己唤信鹰的。”

甜瓜在掌中散发着幽幽的果香,暗哨抿嘴笑了一下:“没有要紧事,小娘子可以写一写读了什么书, 遇着了什么趣事男人家出门在外,就想知道这些东西。”

好了,这又是一个和周武有同样想法的人,萧不言手底下这么多人, 不会都是这种脾性罢?

萧景姝其实已经察觉到萧不言对自己的态度不对了,以往可能意思意思传个信卖个好脸色,可三日前刚吵完,按她的脾性绝没有可能传信。

想来萧不言也是知道的,不然不会吩咐暗哨上门来催。

于是她只取了炭笔和纸,潦草写了“无事可报”四个字,卷起纸条塞进了信鹰腿上的信桶里。

暗哨瞧见她写了什么,倒也没再置喙什么,只看在一只甜瓜和几声“姐姐”的份上,又多提醒了几句。

“我们夫妻给君侯做事有七八年了,也摸清了他的一些脾性。”暗哨道,“倘若他直觉某件事闹成什么样他都能解决,便连前因后果都懒得摸清楚。倘若某件事可能超出他的掌控,他非得亲力亲为将所有事一一查明。”

来剑南便是如此。这个地方太不同寻常,即便暗哨们传出一些消息他也放心不下,非得亲自来看一看不可。

萧景姝其实看出来了一些,此时经她点拨,更为明悟了。

暗哨继续道:“小娘子今日也便罢了,下次再传信还是要卖他一点甜头吃。君侯行事作风不似常人,若娘子一直让他堵心,谁知道他会做出什么来?”

萧景姝托腮看向暗哨:“姐姐可真是个妙人,这种话可不像寻常下属说上峰的话。”

暗哨笑了笑:“这与公事无关,这是男女相处之道。”

说这种话还是很有必要的,上峰过得顺风顺水了,底下人才能好过是不是?

虽说君侯不是喜欢难为下属的人,但在这件事上她总觉得,倘若乌小娘子一直不传信说些什么,君侯怕是要命人跟着她了这倒霉差事还最有可能落在自己头上,谁让自己是个女人呢。

乌小娘子可是时常进出节帅府的人,这样的差事可不好做,还是提前解决后顾之忧为妙。

萧景姝倚在罗汉床上,目视着暗哨离开,心中觉得这一切实在是荒唐可笑。在节帅府读书学习是世事荒唐,被萧不言手底下的人教男女相处之道是滑稽可笑。

乌梢从花盆里探出脑袋,见萧景姝的手搭在一侧,毫不犹豫地咬了下去。

这些日子两人都忙,都不方便带着它,它咬下去的力道颇具怨气。

萧景姝被疼痛唤回了神,对上巫婴含着些许忧虑的双眼:“刚刚那些话,什么意思?写信又是怎么回事?”

明明这些日子她也没离开,怎么就看不懂事态的走向了呢?

萧景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