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总觉得自己听到了些哭嚎声,厉鬼似的缠绕不去。
萧景姝有些怕。
她推开留芳阁的窗,远远瞧见属于先生的那处院子里依旧灯火通明。
一年中公仪仇约莫有三四个月留在这里。萧景姝能察觉到他注视着自己时眼中偶尔流露出的厌恶,因此并不喜欢他。
可又盼着他来。
他在时,这个别院里往来的人总会多一些,不再像个笼子。她能见到的人也多一些,即便那些人眼里都带着对她的憎恶。
更小的时候她总是因为这些人的厌恶而难过,问公仪仇怎么才能让自己变得讨人喜欢一些。公仪仇看着她,嘴角露出一个她当时还不懂的、名为嘲弄的笑,告诉她只要乖乖听他的话日后便会变得讨喜。
可是她明明很听话了,他们却随着她一日一日的长大更加厌恶她。
或许她生下来就没有招人疼爱的命,毕竟连住在别院一隅的佛堂里的生母都厌恶她。她隐约记得幼时母亲是很喜欢她的,会抱着她唱童谣,讲故事。
可当她闯进佛堂想再见母亲时,却发觉她脸上的憎恶比任何一个人都要浓,浓到那些温软的记忆仿若是黄粱一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