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连她这种对玉玺不感兴趣的人都要来抢夺了,玉玺会觉得“遇人不淑”么?
稀奇古怪的念头,她总这样令人捉摸不透。萧不言弄清了她在想什么,才有心思为这不合时宜的亲昵找补,对着白素锦与卫直道:“这是内子乌皎,生性有些顽皮。若我不时刻在意着她,怕她又要借机捣鬼弃我而去了。”
萧景姝撇了撇嘴角,心道我方才也捣了个鬼,你不照样没看出来。
卫直显然是听过这个名字,眼睛里流露出对她“死而复生”的好奇。萧景姝对他笑了一下:“民女出身苗疆,没什么大本事,只略通些蛊毒易容之术,赶明儿做两张面具给郎君玩。”
做出承诺就要兑现,萧不言既要在此装模作样,倘若卫直感兴趣,他便没有理由一直阻拦她接触草药了。
卫直到底年纪小,闻言克制着好奇含蓄点头说“t有劳”。众人一道用午膳之时,萧景姝还问了一句卫登可否拿到颜娇娇的卖身契。
“反正她也不适合继续做舞女了。”她皱着鼻子,“不如将卖身契还给她,也算我的功德一件了。”
卫登想拿到颜娇娇的卖身契还是简单的,只是从未动过这个念头。毕竟他府里的姬妾已经足够多了,时常与外头的花魁往来反倒别有一番滋味。
他此时又怕萧景姝说将颜娇娇磋磨坏了是在吓他,奉上卖身契后反而白白丢了一个美人,于是想要探究一番颜娇娇到底如何了。萧景姝看出他的念头,恶劣一笑:“使君要再见见她么?”
卫登顿时偃旗息鼓:“晚些时候我命人将身契给娘子送过去。”
萧景姝有些遗憾她都想好给颜娇娇伪造一身脓包疹子好好吓一吓卫登了,不过很快又高兴起来。
原本她是打算托萧景妍在徐州那边给颜娇娇弄一套新的户籍文书,不过眼下可以从卫登这里拿到真的了。真的总比假的好,虽说原本的计划被打乱了,但还是有意外之喜的嘛。
午歇时萧不言捏着她的脸颊拷问:“你还想纳男妾?”
萧景姝含糊道:“我随口说的呀……你不觉得配上你当时的神色,这个理由格外让人信服么?你一个就够让我吃不消了,我哪里有心情再找别人……”
萧不言又凑近吻她,他很奇怪自己为什么痴迷于此。没有欢好的极乐、没有进食的饱足,只是单纯的肌肤相贴、体/液交缠,却那么让人上瘾。想不通也没关系,多亲几次就想得通了。
萧景姝气喘吁吁地推开他,眼睛里晕着一汪春水:“你不要勾引我,我月事还没走呢。”
他还没有什么杂念,她却耐不住了,真是没有定力。萧不言把他圈进怀里,下颌抵着她的发顶:“你还没有告诉我为什么要来这里。”
“我以为我阿娘在这儿呢。”萧景姝嘟哝,“还以为这里的‘正统’是有我阿娘,又找了个和我年纪差不多的人冒充我的身份呢……没想到又冒出来了个这么大的侄子。”
她是不会实话实说自己是来拿玉玺的。萧不言在给卫觊做事,卫觊定然也想要玉玺,倘若萧不言和她争又该如何呢?
这个理由与他猜测的一致,萧不言信了五成。他如今根本不会全然相信这小骗子的话了,可还是会因为她不知真假的话心软:“会找到的……西北的人也一直在找。”
确实会找到的。也不知阿娘这些日子在卫觊那里过得好不好,她得赶紧回去看看。
萧景姝侧身,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颊:“歇一会儿罢,后头还有得忙呢。”
……
“先生。”钟越敲响了公仪仇的房门,得到准允后方才踏入房门:“……新安郡王身边的人传来消息说,定安侯轻装入汴州城了。”
他们如今距汴州不过两三日的路程,消息往来都方便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