搓不出什么面具的痕迹,且因用的力气过重透出浅浅的红意。
果然比巫绪让他看的面具高明不知多少倍。
萧景姝感觉自己易容下的脸已经被揉破皮了:“你别揉了……没有卸下易容的药物,你把我的脸皮剥了也无济于事。”
于是萧不言住了手,面无表情地问:“药呢?”
萧景姝说着再真不过的话:“没带在身上。”
她垂下眼睫,不去看萧不言的面色:“你喝的那杯酒里有我给卫登下的毒,解药在右手上的臂钏里。”
萧不言解下中空的臂钏,果不其然瞧见里面夹着一枚药包。他并没有立刻服下解药,反而又去解另一只臂钏,试图在里面找到卸下易容的药。
乌梢“呲溜”一下从里面滑了下来,掉在了被褥之上。
它看了看目露求救的小主人,又看了看自己毫无抵抗之力的大煞神,很识趣地顺着床沿爬走了。
本能告诉它,小主人不会有生命危险,但再留下来它恐怕小命不保。
萧景姝险些被这没良心的小东西气哭了,继续劝萧不言:“你快将解药吃了罢,再拖下去要误事的……”
第54章 爱与恨 就因为那么微不足道的东西,玩……
他身强体健, 这毒估计撂不倒他,但催/情的效用仍在。倘若毒发了,遭殃的还是她啊!
萧不言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确信这纸包里确实是解药而不是什么迷药,才咬开纸包囫囵将里面的药粉吞了进去。
萧景姝肩头松了下来,软语哀求:“我手腕疼,你松开我好不好……”
萧不言心知自己绑得根本不算紧,见她卖娇求情心反而更加冷硬如铁:“我亲自去苗疆查过了,你根本不是巫族人, 你的真名叫什么?”
萧景姝的心登时提了起来,只道:“我就叫皎皎, 没有骗你的……只是爹是个混蛋, 娘又不要我, 所以没有姓氏。”
她说得极其可怜,企图换取萧不言的几分怜惜, 怎料萧不言正因诈出她并非苗人暗自恼火, 一个字也不肯信她了。
他干脆放弃问那些真真假假的身份与容貌,声音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为什么……为什么假死骗我?”
话音落时,竟有些隐隐约约的哽咽。
萧景姝心尖颤了颤, 语气却重新平静下来:“我不过逢场作戏招惹一下你,谁知你竟当真了,再不想办法脱身,难道要等你把我娶回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