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动新安郡王那么胆小的人造反,肯定不只是凭一枚传国玉玺。萧景姝心道,按公仪仇的作风,说不准他还留了武德太子的姬妾子嗣,如今无子的中和帝一死,继位的合该是他的“侄子”,因此唆使动了新安郡王一脉。
又或者,是想搞一出和剑南差不多的事,把她的阿娘送过去随便给什么人当娘,造出一个隆庆帝的血脉来。无论用哪个法子得到的继承人都比卫觊的身份说得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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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上传国玉玺……
玉玺这东西,在帝王实力强悍到无法撼动时,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玩意儿。若帝王本事没大到那种程度,就很能搅动些风云了。
很明显,卫觊这皇位坐得并不稳。虽然眼下刘忠嗣还挂念着刚驾崩的中和帝,不会立刻做些什么,但中和帝入土为安后,他势必会对卫觊动手。
他绝不允许一个公主的孩子登上皇位,即便卫觊姓卫。倘若开了这个口子,日后所有公主的孩子只要改个姓,岂不是就有了角逐皇位的资本?公主的孩子能继位,那公主是不是也可以?
萧景姝心道,我得想办法拿到玉玺。
这群人的能耐都比我大,我既不想任由他们摆布,就必须拿到些倚仗,即便这倚仗在乱局里显得微不足道。
我得想个法子也去河南道。
她心思百转千回,面上却丝毫不显,有一搭没一搭地同卫觊说这些无关紧要的话,而后听到他漫不经心地提起:“算算日子,辛节帅也该到金陵了。”
萧景姝怔住了。
老师……要来了啊。
她在卫觊眼皮子底下出了一会儿神,而后突然道:“你说,我和二姐姐一同去徐州怎么样?”
卫觊以为她只是随便寻了个由头想躲开辛随,蹙眉轻斥:“莫要胡闹。”
萧景姝充耳不闻,自顾自道:“我如今是你的未婚妻,放在老师眼里是,这个身份代表着日后可结交的同盟,她必然想见见我的我在她眼前装不住,她一眼就能看出我是谁。”
“我知表哥有将我的真实身份告知老师的意思。”她轻轻扯住了卫觊的衣袖,“可那也最好等到表哥彻底登基后,彼时太女卫即便知道了我是谁,也不会生出什么别的心思了。”
她面上流露出几分哀求:“我会尽力调解太女卫与表哥的关系的。表哥心有宏愿,并非那种轻视女子之人,只要再立一个女孩子做太女,太女卫必会诚心归附。到那时,七娘也不会有什么用处了……”
萧景姝的眼眶有些泛红,略带希冀道:“然后表哥便放我走好不好?”
卫觊心想,倘若我真如世t人眼中那么风流,的确会因她这将落未落的泪答应她的一切要求的。
可此时他只是平静又柔和道:“若你不想见辛随,称病便是了,她总不能强行去见你。”
萧景姝的另一只手捂住了小腹,含着泪讽刺一笑:“表哥你知道么?在我来金陵前,陆瑾给我灌了一碗绝嗣的毒药。”
卫觊脸色微微一变。
“当然,我能解开这毒,可我不想解,我这辈子都不会有孩子。”萧景姝松开了他的衣袖,“等救回阿娘,我便解了表哥身上的毒,表哥便可尽快要孩子了。”
卫觊垂眸看了她片刻,用指腹拭去了她眼角的泪:“谁知晓日后是个什么样子呢?凡事都是走一步看一步,我总不能如今便对你承诺些什么……不过你放心便是,我总不会强迫你。”
想强迫也强迫不得啊,她并非毫无还手之力,被她咬上一口可是能痛很久。
不过对于这样的美人,他愿意付出一些时间与精力慢慢捕获,也算闲暇之中的一丝趣味。她对日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