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在外面待了多长时间,罗老太冻得瑟瑟发抖,还是路过的一个好心人把人送了回去。

“大娘啊,你也知道林大娘的脾气,何苦呢。”何苦给自己找罪受?

罗老太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回到家把儿子喊起来,告了一状,又弄的罗一平和赵佳云吵了起来。

短短的几天,罗家就跟养了几百只鸭子一样,一直吵啊闹啊,搞得隔壁邻居都有意见了。

此时的罗家,赵佳云坐在床边,看着罗一平跟罗老太沆瀣一气的责骂自己,眼泪止不住的往下落。

“我能怎么办,我一个怀着孕的,我怎么把你扶进来,倒是你,怎么就好巧不巧的醉在楚桑宁面前。”

看到罗一平哑口无言没有解释,赵佳云抹了把眼泪,“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怪不得楚桑宁没看上你,她眼光好没有嫁给你们罗家,是人能过的日子吗.......”

赵佳云一生气就喜欢翻旧账,将前段时间的事情又拿出来说了一遍,罗一平不耐烦的转过身,眼里满是嫌弃,“都过去了,你还说这些干什么?”

“过去了?”赵佳云的眼睛都要哭红了,站起身神色激动,“你过去了,我没过去,我告诉你罗一平,我不要了,这个孩子我不要了。”

旁边瘫在板车的罗老太差点没吓得晕厥过去,“你.....你说什么呢?”

“我是嫁给你了,不是卖到你家里当奴才的,奴才还有钱拿,我呢,还要被你儿子打还要怀着孩子给你洗衣裳,我不干了。”

这是罗一平听赵佳云说的最坚定认真的话,导致他都有些震惊,眼神躲闪着,头一次服了软,“以后不让你干活了,我也、也不会对你动手了。”

罗一平还觉得自己的承诺十分的厉害,刚才的服软语气又没了,皱着眉头开始指责赵佳云的不作为,“你都快当妈了,说你两句还不成了?”

“滚出去,都滚出去。”

赵佳云更加坚定自己心中的想法,撒泼的把罗一平逼走以后,顺便还掀了罗老太的板车。

罗老太哪能容忍儿媳妇儿爬到自己头上为非作歹,不顾罗一平的阻拦,在门口不停歇的骂了十来分钟。

直到将赵佳云逼烦了,大吼一声:“你要是再敢说一句我就弄死肚子里的孩子。”

罗老太气结,却一句话也不敢再说,委屈的将嘴边的话咽下去,冷哼一声让儿子推自己回屋。

罗家的闹剧大家人尽皆知,从最开始看热闹到过后面的烦躁,一直持续到楚桑宁和江行宴结婚的前两天。

结婚要用的喜盆、喜被都准备好了,周咏卓和楚远林也不远万里的从其他省过来,刚来的第一天收到了江家的热情招待。

这快结婚了,楚远林为自己闺女争取的东西也不能少,倘若乔夕枝还在的话,肯定要亲自操办。

可惜了........楚远林心里感叹一句,和林秀芝、江父他们坐在屋里,商量着孩子的事情。

喜事将近,林秀芝对着两位亲家公都是笑盈盈的,粗狂的大嗓门也变得轻声细语起来,让潘文兰还有些不习惯。

“文兰啊,麻烦你去厨房烧点水,把你爸的茶叶拿出来,还有宴哥前段时间带回来的水果罐头也热热。”

潘文兰肯定不能掉链子,事关小叔子的结婚大事,她这个当嫂子的也要帮上忙。

她没有用江父攒了几十年的茶叶碎末,而是回屋自己掏腰包弄个一些茶叶,她好歹也是知青,这点家底还是有的。

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楚远林和周咏卓这趟也不是空手来的,眼看着结婚的日子都到了,彩礼嫁妆的事情还是要好好的说一下的。

就像是娘家给闺女的底气一样,嫁妆越多说明闺女越受重视,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