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都是我的错，可以先等我说完吗？然后…你想怎么样都可以。”

权至龙像蚊子般低声地“嗯”了一声，表示同意。

“首先是自动回复，这是我做错的事，我愿意承担所有责任。

但是我的初衷不是想敷衍你，我也没有嫌你烦过，甚至里面的每一句话都是我斟酌很久才写进去的。

如果要问我为什么这样做，大概是鬼迷心窍了，我自己现在都没办法解释出来我当初的想法，但我认错。”

“其次是…这个bug。”

“在餐馆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它就莫名其妙地出现在我的手机上…”

“然后我就发现，触碰你居然会有钱，我也很震惊，我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后来，我们认识了，成为亲故。我发现这个bug，随着触碰的时间和方式不同，会有不同的收入。”

“我那时候太缺钱了，我只想赚点钱好好生活，至少能让我吃饱，也能买点生活用品和学习用品…我就想和你做朋友，多好啊，至少我不用到处打工了。”

金别夏的话，让权至龙一下子回想起最初认识金别夏的时候。

那时候的金别夏，真的就是个小可怜。

总是拿着便利店临期要处理的食品，或者半价处理的食品来当做午餐或者晚餐，整个人也是很瘦。

穿的衣服基本也没有变过，尤其是冬天只有一套长款很宽松不合身的黑色羽绒服，一看就是被别人不要给她的，或者是故意买大了能穿很久。

像是这样的努力赚钱生活，好像是金别夏的日常。

“那时候察觉到你可能喜欢我，我…也是喜欢你的。”只是没那么深而已，最初只是朋友间的喜欢罢了。

“我就是着或许…是不是情侣间的接触会更赚钱呢？我就和你表白了，你也答应了…我真的挺开心的，无论是你喜欢我这件事还是能赚钱这件事。”

金别夏意外的耿直，认真听讲的权至龙有一瞬间的无语，一定要加上后半句吗？

为什么不能是只喜欢他呢？

“然后我发现，真的可以…赚更多的钱，越亲密越多钱，但是每天都有上限，基本一次就结束，但我也很满足。”

“因为你，我过上了好生活。能够不再为大学学费和生活费发愁，能够好好学习，甚至……”

金别夏停顿太久，让权至龙的心都提起来了。

“是什么？”权至龙忍不住追问。

金别夏抬眼，朝着权至龙突然灿然一笑，继续：

“因为你，我才能还上养父母一家人的钱，否则，我可能不知道哪年哪月才会逃离那个家里。”

权至龙：！！！

刚刚金别夏的笑容，现在看来，更多的带着嘲讽、委屈和…释然？

“为什么没有告诉我？我可以帮你一起还的啊！要…还多少钱？”

权至龙着急追问，心里是心疼也是对女朋友不找他帮忙的…难受，这件事他从来没有听说过，是女朋友不信任他吗？

“至龙啊，你知道我是被收养的吧？也知道我以前是孤儿对吧？”

金别夏没有回答，只是这样问，看见权至龙点头才继续。

“但我应该没有和你说过，我被收养后的每一天，都是付费计算的，都是需要我成年后去偿还的。

在我没有来韩国前，初中毕业后他们就不允许我读书了。后来因为养父的餐馆需要帮手，一家人来到首尔以后，他们带我来的目的，也只是让我当免费的服务员而已。”

“但我想要读书，不读书我的未来赚不到钱，我也过不上好生活，所以我一边在餐馆帮忙一边到处打工，想要凑齐我的学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