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可以有一个肾，但是不能一个肾都没有，那样会死。

他们深知这一点，不过只要能救儿子，就算要万灵灵死，她们也是心甘情愿的。

毕竟万灵灵从小就不在她们的身边长大，所以她们对万灵灵，也没有什么感情，就只是相互利用的关系。

只不过万灵灵现在，已经今非昔比，不是她们可以随便拿捏的。

纵使她们开出了更高的价格，万灵灵也只是不屑冷笑，将她们赶出了门去。

夫妇俩在万灵灵家门口破口大骂，天天蹲守，甚至还将事情闹去了媒体。

试图通过舆论压力，让万灵灵妥协。

不过她们失算了，也低估了万灵灵的决心。

万灵灵不仅找了媒体，曝光了她们的行径，反而还使用了手段，将她们家的公司打压的破产。

现在她们除了怀中尚在襁褓的孙子，什么都没有了。

对于孙女，她们夫妇俩更是不屑，一贯的重男轻女。

所以对孙女从小就很不好，不然也不至于让孙女七八岁的年纪，看起来，却还是像四五岁的体格。

要说是没有虐待苛刻，别人也不信。

“好了，别说了，这都是命，要不是当初我们那么对灵灵，这报应也不会那么快的应在我们身上。”

万宇涛露出了愧疚的神情。

冷天荷随即脸色一变，看着万宇涛阴狠狠的。

“我们有什么错！她一个女儿，本来也没什么用，她跟彦辰可是亲姐弟！这都不帮彦辰，还害得彦辰死了，以后我们这个没有女儿！”

万宇涛看着冷天荷执迷不悟的模样，叹了口气，终究是没说什么。

随即，万宇涛发现，周遭的空间一切都在扭曲，也快速的变化。

空气在浮动着，眼前的墙壁渐渐的消失，他有些惊恐，以为自己撞鬼了。

“老婆子，老婆子，你看，咱们这是怎么了？！”

随即冷天荷听到声音，抬起头来一看，结果发现，他们现在从温暖的大平层里面，来到了一个阴冷潮湿，臭气熏天的地方。

那里是垃圾的聚集地，也有很多的乞丐，脏污不堪。

“我们怎么会在这儿？这臭死了？！怎么回事？”

“今天是撞鬼了吗？”

随即冷天荷发现，自己怀中的小婴儿不见了，而缩在墙角的小孙女也不见了。

更可怕的是，他们脑中的记忆，也在慢慢的篡改。

万宇涛靠在墙边，发出了惊恐的叫声。

“啊”

“怎么会这样？！”

新的记忆慢慢取代之前的记忆，他们在2023年，并没有找到万灵灵的身影。

而万彦辰也因为没有匹配的肾源，直接死在了医院。

就连最后一眼，万宇涛和冷天荷都没有看见，就被直接推进了火化室。

而她们夫妻俩众叛亲离，沉浸在儿子死去的悲伤之中。

公司也没有时间打理，导致被亲戚有机可乘，彻底被架空。

他们支撑了几年，做了很多小生意，也都失败了，也终于宣布破产。

卖掉了所有的房产，最终还是没有抵过命运的捉弄。

终于在2027年，抵抗不住重重压力，最终只能上街，沦落为乞讨者。

今年已经是他们乞讨的第五个年头了，捡垃圾也都快捡不到了。

他们也只能天天从垃圾桶翻吃食，冬天到了，他们也没有衣服御寒。

瑟缩在这阴暗的角落里，等死。

万宇涛和冷天荷缩在角落，看着街道上人来人往，却始终没有一个人肯停留驻足，给他们施舍点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