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夫人气的握紧了手,咬牙切齿地说:“是啊。”

这个付时念,不只是不知好歹,竟还如此的势利。

这是嫌这些小玩意不值钱了!

“还亏你仔细,检查的清楚了。”严夫人冷声说道。

“我便不打扰舅母休息了。”付时念行了一礼,便带着春眠离开。

待付时念出了院子,严夫人才手指着外头,怒道:“你瞧瞧她,真是个势利眼!我好心为她做脸,她竟还瞧不上我送的东西!”

没想到,严丽晴却道:“怪不得明珠表妹特地送了这么贵重的礼过来。”

“明珠表妹什么都没说,只是用这礼表示,我同兄长在她眼中是一样的,送的礼虽有不同,可价值相当。”严丽晴红着脸,已经臊的不行。

“母亲,你怎可如此?”严丽晴摇头道,“这……咱们第一日来,便如此失礼,日后让我如何面对两位表妹?”

“我怎么了?”严夫人不悦道,“我做的哪里不对了?她一个庶女,还妄想跟嫡女得一样的东西吗?”

“不过是些小玩意罢了。”严丽晴说道,“拿小玩意做做脸,给两位表妹同样的东西不好么?”

“时念讽刺的没错,您真若是想打压庶女,压她的风头,那就送点儿值钱的东西,方显的时念不同。”严丽晴讽刺道,“您又舍不得花钱,又想落个好?您这般最终叫人笑话的,只有自己!”

“啪!”严夫人扬手便打下去一巴掌,“真是反了你了!出来后处处与我作对,哪有个女儿家的样子!”

严丽晴深吸一口气,这一路,她真是将自己这个母亲看的透透的了。

原先在家中,便知晓母亲糊涂一些。

但因有祖母压着,母亲的糊涂显得不算太狠。

可如今,没人压着了,母亲飞扬跋扈,自以为聪明,却是蠢而不自知,实在是叫她心累。

“母亲这一巴掌,我明日恐是不能去侯府了。”严丽晴说道,“不然让人看着我肿起的脸,可如何是好?”

“母亲,忘了方才还想撮合我与长平侯的婚事了?”严丽晴嘲讽道。

严夫人顿时僵住,再看严丽晴被她打的肿起的通红的脸,才开始后悔。

“快,快给姑娘上药!”严夫人赶忙叫道。

严夫人让人给严丽晴的脸上药消肿,说道:“我打的也不是很用力。明日消了肿,再多扑些粉便好。”

严丽晴已经不想再说话了,她甚至想要回晋州去。

严夫人却往外走。

严丽晴忙问:“母亲这是又要去哪儿?”

“你不必管!”严夫人怒道,人便匆匆出了院子。

严夫人却是来了付夫人这里。

“小姑!”严夫人一边拿帕子抹着泪,呜呜呜的哭着,一边进了院子,“小姑,你可睡了?”

“大嫂。”付夫人惊讶道,“大嫂这是怎么了?在我府中,谁给你委屈受了?”

付夫人看见严夫人便头痛。

这才第一日,往后可怎生是好啊!

“小姑可睡了?”严夫人哭着问。

“还未。”付夫人只好将严夫人请进堂中,“大嫂,到底出了何事?”

“今日孩子们出去逛夜市,我便命人将晋州带来的东西送去给明珠和时念。谁知下人竟装错了,给明珠的箱子少装了些东西。没想到时念晚上便来送还,我看她那意思,竟是觉得我是故意的!”

“还说不过是些小玩意,断不能因为这让我没了脸面。你瞧瞧,她这不是在说反话吗?还嫌弃我送的只是些小玩意,拿小玩意做脸,多送她一些,她也不稀罕。”

“我竟不知,我在时念眼里,竟是这么个人。”严夫人哭哭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