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说道,“有事相求让长平侯府答应,和长平侯府主动给,是两回事。”
“长平侯府主动给,是他们记得恩情,是真心要与付家好。可付家去求,便是自知对对长平侯府有恩,是在提醒长平侯府。如此的话,这恩情当用在刀刃上,而非我读书这等小事。”
“你读书怎是小事!”
“与父亲的前程比,我读书的事情,自然不算大。况我又不是没有地方读书,只是不当长山先生的学生罢了,去白鹿书院,又有何差了?您也说了,术业有专攻。长山先生也未必每一门功课都那么擅长。”
“白鹿书院,却是包罗了各门功课最擅长的先生。”严肆康道,“父亲欲调来京城,此事虽有七成把握,可万一真就出了意外呢?”
“到时,若是能请长平侯帮忙,他一句话,岂不是比什么门路都来的管用?如此重要的人脉,岂能轻易用在我拜师上头?”严肆康说道,“母亲,父亲的事情更重要。况届时真要求到长平侯面前了,为了父亲,姑母怎会拒绝?”
“姑母亦是分得清轻重缓急的人。”严肆康说道。
提及严文端的事情,严夫人总算是听进去了。
“对,日后还有你父亲的事情需要帮忙……”严夫人呢喃道。
“待父亲入了京,咱们家便能在京中生活了,您不是一直想回京吗?届时,对我,对丽晴,都是好事啊。”严肆康知晓严夫人不在意严肆成和严丽兰,便干脆没提。
但入京,是对全家都好的事情。
“到时候,父亲与姑父相互扶持,在朝中互相帮忙,彼此为助力,岂不更好?若还想再往上动一动,不是还有长平侯吗?长平侯的帮助,要用在更重要的事情上啊!父亲好了,姑父好了,我与丽晴,何愁不好?”
“关键还是你父亲好。你姑父终究是个外人,他好了,先想到的自然是你的表弟表妹,怎会想到你们?”严夫人又说了回去。
严肆康不与她争辩,“总之,此次不找长平侯帮忙,是更好的事情。”
“我知道了。”严夫人点头,“你说的有理。”
“而且,母亲,你万不可生出对表弟的轻视之心。”严肆康提醒道,“莫说是姑父姑母为人父母,看不得这个,咱们还住在人家家里呢。”
“我知晓。”严夫人不耐烦道,“你莫要把我当个傻子。”
“方才我在你姑母那儿,可没表现出来。”
严肆康无奈摇头,真没表现出来吗?
姑母是何等眼明之人。
严夫人也就是自己的母亲,严肆康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