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秋泽:“你……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走了吗?怎么还没走……快走啊……!”
洪秋泽挤出了胸腔内的几口气催促白夜
边说话边有血流淌下来
白夜将洪秋泽背上自己的肩膀
白夜:“别说话了,我背你走。”
洪秋泽:“不要背我……浪费力气,你自己快走……!”
洪秋泽用气音在白夜耳边说着
同时他注意到,白夜每走一步都要滴在地上一些血
是他的血吗
不!是白夜的!
洪秋泽:“你怎么在流血……”
白夜:“刚才我把莫森放在我胸里的那个东西挖出去扔到别的地方了,就是那个东西让他总能感觉到我的位置,现在莫森应该去找那个东西了。”
洪秋泽:“哦……”
白夜:“你没力气说话就不要说话了。”
白夜想了想,又说:“你还是跟我说话吧,不许停,我看电视上演的,一旦受伤的人停止了说话,就说明他们已经死了,我记得上课时你和我聊到了你想染个新的头发颜色。”
白夜:“我们来继续聊吧。”
白夜:“洪秋泽?”
洪秋泽:“嗯……”
白夜:“你想染什么颜色来着?”
洪秋泽:“总之不染绿色……”
白夜:“多说点,我快背你走到教学楼的前门了,门觉最擅长缝缝补补,等到了门觉的店,你胸前的大洞他说不定可以帮你缝起来。”
白夜……
白夜:“同桌?”
洪秋泽:“……没死,别叫,就是感觉有点睁不开眼睛。”
白夜:“睁不开眼睛又不是长不开嘴,那你接下来最想染什么颜色的头?”
秋泽泽:“黑色吧。”
白夜:“这不像你,你竟然会想染黑色。”
洪秋泽:“因为……我知道我一直挺让家里操心的,他们当初因为我染红色……没少骂我,说这是不良少年的颜色,我想……给他们点面子,让他们再看看染黑头发的老子……”
白夜:“大点声,你说话越来越小,我都快听不见了。”
洪秋泽又忽然没了声音
白夜喊了两声,身后才再次响起洪秋泽的应答
洪秋泽:“哎……”
白夜:“我还以为你死了,说真的,怕死吗。”
洪秋泽:“怕。”
白夜:“我也怕,我从前好像是不怕死的,因为我痛觉不敏锐,觉得死也不疼,而且,死本身就是人之常情…不知为什么,我觉得死很普通,因为每天都会有人死。”
白夜:“但是现在,我渐渐有点怕了,不光怕自己死,还怕你们死,你在听吗?”
洪秋泽:“在……”
白夜:“要经常回应我,别让我害怕。”
洪秋泽:“别怕,我不死。”
洪秋泽的声音忽然又不那么虚弱了
好像比刚才有力气了
洪秋泽:“那你,为什么突,然怕死了呢?”
白夜:“曾经我没有很多东西,但现在有了,我怕死了就失去这些东西。”
洪秋泽:“嗯……跟你刚来,班比,你是多了很多,比如会笑,了什么的。”
白夜:“还有多了些朋友什么的,你呢?你为什么明知道帮我挡住莫森会死还要过来,你不是也怕吗?”
洪秋泽:“是很,怕的,但曾经我拥有很多东西,我怕我不,死就失去这,些东西,我可以,死的。但你要好好的。”
白夜:“为什么?”
洪秋泽:“松林,老污,还有其他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