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望过去，像是能被风吹走一样。

许嘉树看着这一幕，紧绷着唇角，随即撇撇嘴暗骂道：“又装成一副柔弱的模样。”

“江暖栀这么多年，你恶毒的手段还是没有变呢！”

江暖栀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是错的，于是她闭上嘴，来到许母坟前。

她的腿有问题，跪不下，只能朝许母鞠躬，张着嘴，一遍遍无声说对不起。

许嘉树不满意，强行摁着江暖栀的肩膀，按了下去，他的注意力都在许母石碑的照片上，自然没注意到江暖栀惨白的脸色。

江暖栀只感觉自己的骨头被人折成两半，她不愿意再听见许嘉树的嘲讽声，死死咬着牙，不发出一丝声音。

“给我妈磕头，认错。”

“说你不该和我谈恋爱，不该勾引我。”

许嘉树的每个字像是刀片，狠狠刺伤着江暖栀的心脏。

原来他们相爱的三年，成了她的一厢情愿，成了她勾引他。

许嘉树看着江暖栀微红的眼眶，眉眼间露出一丝得意，他挑眉道：“江暖栀，我有自己的未婚妻，你只不过是我年少时的一个错误。”

“现在错误消失了，你为什么还用这种目光看着我？你觉得你委屈？”

江暖栀没有说话，一遍一遍朝石碑磕头认错。

“是我勾引许嘉树，是我不自量力想和他谈恋爱。”

每说一句话，江暖栀就在地上磕一个头，直到一百遍，许嘉树还是没有喊停。

江暖栀不知道自己说了几遍，磕了多少个头，直到空旷的墓地传来电话铃声。

江暖栀磕头的动作一顿，熟悉的特别关心铃声，那是以前她的专属。

可现在电话铃声的对象却换了一个人。

许嘉树的眉眼一改之前的冷冽，像是春天融化的雪：“好，你等我。”

“我会在我妈坟前说爱你。”

江暖栀睫毛轻颤几乎是一瞬间她大声阻止道：“不可以！”

“不可以让她来墓地。”

许嘉树挂掉电话，冷眼盯着江暖栀，他上前捏住她下巴，用看笑话的眼神看她：“江暖栀，你以为你是谁，我会听你的？！”

“最不配来我妈墓地的人是你才对！”

江暖栀说不出话，脸颊被捏的生痛，许嘉树使了力气，她只感觉自己的骨骼都在作响。

她额头上的血滴在了许嘉树手背上，许嘉树才一脸嫌恶甩开她。

江暖栀额头撞在石碑上，她只感觉快要晕过去，可她还不想死，她要去医院做手术。

她还想要活着，这次她要为自己而活！

墓地这里不好打车，看着许嘉树离开的背影，江暖栀连忙央求道：“可以送我去医院吗？我身体不舒服。”

许嘉树一脸厌恶回头，看着地上趴着的江暖栀，像是在看垃圾。

“你爬过去吧，我嫌你坐过的车子恶心。”

江暖栀嘴唇惨白，看着许嘉树毫不犹豫离开的背影苦笑出声。

原来，他已经恨到这种地步。

江暖栀也不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医院的，十几公里的路程，硬生生熬了过来。

每走一步，腿像是被千万根针扎般痛苦。

腿走到最后没有知觉，整个人昏昏沉沉，鞋子江暖栀买的是最廉价的，一百元十双。

脚心被磨来全是血泡，她真的坚持不住了，昏倒在地。

意识消失前，她能感觉到有人摇晃她的胳膊，在喊她：“女士，你醒醒！”

“你好，她晕倒在地上，流了好多血，你方便来接她一下吗？这里不好打车！再这样下午可能会有生命......”

路人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