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宇被顶得头脑发昏。阿崇一边玩他的舌头,另一只手扼住了他的咽喉。他从进来后就变得很强势,掐着宁宇不让动,死命往里面顶。
他表情变了。
变得凌厉,锐利又冷硬。如果不是插着宁宇的那根东西让自己爽得快跪不住了,只看阿崇的脸,他会觉得对方是要准备杀人。
“做这件事本身没什么意思,本身都是发泄欲望。有人喜欢做控制者,有人喜欢做臣服者,对应的都是你自己而已。就像……”阿崇顿了顿,“哎呀,看看,你这不是挺开心的吗?都喊成这样了,还想压我啊?”
宁宇闭了闭眼,他说不出话,想开口就想叫,只能压着镜子喘。
“里面烫得不像话。”
“我有点发烧……”宁宇觉得自己声音软绵绵的,他被阿崇掐得快窒息了,“你慢一点。”
“慢不了吧。”
说完阿崇顶得更快。
他死死按着宁宇颈上那只蝴蝶,去看镜子里这人被弄得乱七八糟的样子,突然说:“宁宇。”
宁宇只能抬头去看阿崇的脸。
阿崇似乎在笑,他擦着宁宇的耳朵,低声说了一句:
“第一次被我摸硬了的时候,就想张开腿让我干是吧?”
那句话很像催眠师打出的一个响指,宁宇又被拉进了羞耻的洋流中。下一秒,他就抖着身子射了。
很奇怪,阿崇在镜子里盯着他,似乎看得见形状,但没读内容。
宁宇开始感觉到那种塌陷,这是被另一个人推上高潮时的新发现,和自己弄的区别太大了。他终于从空中落到了实处,有东西在身体里细细地流动,像水一样。
镜子里他还被阿崇捏着后颈。
他看到自己,张着双腿跪在镜子前,翘着屁股张着嘴,身体还在微微发抖。
阿崇似乎喜欢宁宇这个样子。
他摸了摸宁宇的下巴,说:“对啦,就是这样。”
第13章
阿崇其实醒得很早。
这几年带团基本都得早起,生物钟早就养成了。他第一次醒的时候天还没亮,感觉身边有个人动了几下,但宿醉把意识拽回了睡眠里,他又睡了过去。
第二次醒的时候是九点半。
他揉着额头坐起来,看到穿戴整齐的宁宇坐在床尾,膝盖上有电脑,戴着耳机在看视频。手里还在玩什么东西,但眼睛盯着电脑,看上去很专注。
阿崇静静看了对方一会儿,在宁宇看不到的地方,认真地打量这人挺直的背。
如果一个人看上去总是有序又整齐,阿崇心中总会有些不快。就像面前的宁宇,没人看到的时候都要端端正正地坐着,活像马上要去哪里面试一样。连抽烟也要抽出一种雅痞文静的感觉,浑身都写着一种出身不错,条件上佳的优越感。
也是一种距离感。
虽然知道这不是装的,但阿崇不太喜欢这种感觉,这种人相处起来会累得慌。
只是阿崇这人也奇怪,不喜欢从不说出口,更不会把厌恶上脸,他喜欢隐在暗处观察这些形形色色的陌生面孔,从人们的小动作和目光里认识世界。
这感觉很像是躲在幕布后面,看着台上的演员表演悲欢喜怒,他是旁观者,也是局外人。
阿崇从小生活坏境就很复杂,云龙混杂的社会关系和朋友圈,渐渐让他学会从一个人讲话的方式、穿着打扮、举手投足的小动作里大致判断出对方的家庭出身和性格。
而宁宇嘛,这几天相处以来,阿崇觉得这是一个长得不错、但脑子有些一根筋的小男孩,不属于那种‘有趣的人’。
他看了会儿,看得开始无聊,才拿起柜子上的水喝了一口。宁宇终于听到动静,他把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