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空旷了大半年的床上终于又躺了两个人,邬岳没羞没臊不知羞/耻,好似中间这分别的大半年未曾存在过,仍是那一副狼崽子时吸取妖力养下的坏习惯,熟稔至极地长臂一伸便要将孟怀泽拢进怀里,毛茸茸的脑袋直往人的脖颈中拱。

倒是孟怀泽久未经此事,一时间竟有些难为情,红着脸躲着邬岳扑在他颈间的温热鼻息,微弱地抗议道:“内丹早就还你了,就不能你自己好好睡觉吗?”

邬岳突然直起上半身,低头盯着他瞧。

孟怀泽心里有些发毛,生起些熟悉的不好预感,总觉得这妖怪想惹事。

他刚问了一句“怎么了?”,邬岳突然伸手,一把摁在他脑袋包扎的白布上,孟怀泽被吓了一跳,还没来得及阻止,那包扎用的布便被邬岳给一把薅了下来。

邬岳这才觉得顺眼了。

孟怀泽下意识地伸手捂脑袋,脸上的怒意还未成形便被惊讶取代,邬岳的手方才在他头上碰了一下,那血糊糊的伤口竟是消失了。

孟怀泽的手不敢置信地在伤口处摸来摸去,发现只在耳后还留了一道小伤口尚未痊愈。他之前虽见过邬岳使用妖力给阿绯疗伤,但轮到自己身上仍是觉得不可思议,震惊道:“你帮我治好了?”

“好了一半。”

孟怀泽用指腹摸着那道尚未痊愈的小伤口,并不怎么疼。

“想知道另一半怎么治吗?”邬岳问。

孟怀泽刚想点头,但看到邬岳眸底蕴着的笑意,下意识地觉得这只妖怪没什么好事,立马正色,将手放下来道:“不想知……”

他话还没说完,邬岳突然俯身,在他耳后舔了舔,伤口上落了一片温热湿/滑,孟怀泽身子一僵,脸上红得几乎要烧起来。

伤口处酥酥麻麻,还有些痒,孟怀泽抿着唇,有些分不清这痒是因为伤口在痊愈还是邬岳的唇舌,他无意识地蜷起腿,也不知究竟是想躲避地缩起身子,还是想在什么上面蹭一蹭,以缓解下身上怪异的热。

邬岳将他压住,不肯让他动作,孟怀泽反抗不得,只能被禁锢在床榻之上,眼尾微微发红,隐忍之中又透出一丝沉迷。

等邬岳终于放过他耳后的那一小片肌肤,孟怀泽额上已是出了一层细密的汗,整个人热腾腾的像是一笼刚出屉的美味。

邬岳笑道:“现在才都好了。”

孟怀泽呼吸发烫,开口时声音有些飘,低声喃喃道:“混账……”

邬岳的爪子已是探进了孟怀泽零散的衣衫,宛如狼崽子用鼻子拱人一般,亲在孟怀泽脸上,亲得孟怀泽脸上绯红一片。

孟怀泽绝非纵/欲之人,甚至因从小所受的礼法教诲,他对这些隐秘情/事一向有些敬而远之,然而他的那些道德与坚持在邬岳面前却总是不堪一击,就如此时,他无法控制地生起情/欲与渴望来,想要贴近,想要抚摸,想要更亲密的接触。

孟怀泽放在邬岳背后的手用力地攥着,犹豫片刻,终是泄劲儿松了开来,毫无保留地贴在了邬岳背上。

情/热之际,邬岳却突然停了动作,金眸微凛,似是侧耳细听着什么。

孟怀泽抓着邬岳的手臂,呼吸间有些喘,问他道:“怎么了?”

还没等邬岳回答,孟怀泽也听到了一丝异常,地底下像是有什么声音越来越近,孟怀泽蹙起眉,还没等他仔细听一听,邬岳握在他腰间的手蓦地用力,抱着孟怀泽从床上腾身而起。

紧随他们之后的是一声巨响,然后是一连串的异常声音。

意外发生得太快,孟怀泽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抓着邬岳在屋子中间踉跄地站住,刚抬起头来,便被眼前的景象惊得睁大了眼,半晌没发出声来。

就在这片刻之间,屋内已是一片狼藉,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