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被他的妖力压制得瑟瑟摇摆。

随着一声怒吼,周围土地震颤,而等金光淡去,立于草地上的竟是一头高大英俊的黑狼,四肢强健有力,漆黑的毛发根根分明,在日光下光华斐然。

黑狼金色的兽瞳之中尽是杀气,纵身腾跃而起,冲着蛇妖逃跑的方向追了过去。

那蛇妖知与邬岳明斗必是死路一条,因此使了阴招抢了内丹便逃,想着若是能炼化了邬岳的内丹收归己用,到那时再杀了失去内丹的大妖自是不在话下。

因此他一边逃跑,一边试图催动体内的妖力以吞噬邬岳的内丹,然而那内丹却似是认主,对他排斥得厉害,蛇妖愈是催动妖力,那内丹的金光愈是烈烈,不肯入他的体,几次下来,蛇妖非但未捞到好处,反而受了内丹不少反噬。

蛇妖心下觉奇,不知其中关窍,只是身后邬岳追得紧,容不得他细细猜想,并且也别无退路,只有继续拼命逃跑,一边不死心地非要炼化了那内丹。

再说邬岳,内丹是妖的重要物什,牵系着妖的绝大部分妖力,邬岳的内丹离体久久不归,他的妖力不如往日,倒是因此和那一边忙活着跑一边还得忙活着折腾内丹的蛇妖落了个平手,一时只能紧紧咬追着那蛇妖,无法轻松地将他毙于爪下。

两个大妖就这么一个逃一个追,来到了人间的一处地界。

川箕山是人界一片浩荡的群山脉系,山峰勾连险峻,陡峭异常,宛如天堑,人烟少至。

此时恰值晚春,川箕山上一片翠绿,云烟缭绕,平静祥和,突然从天而降一声轰然巨响,连着波及数座山头,山体霎时震颤不休,鸟兽被惊扰得四散奔腾,一片混乱。

邬岳凛然傲立于山野之上,金眸紧盯着对面那蛇妖,不屑道:“一条臭长虫也配拿我的内丹?”

蛇妖被邬岳一爪子从天上拽下来扔到这山上,先前逃跑途中又受了内丹多次反噬,显得有些狼狈。他知今日定是不死不休之局,迅速地演算了番自个的胜算,自觉无望,仰头冲邬岳道:“我还了你内丹,你饶我一条性命如何?”

邬岳居高临下地俯视着那蛇妖,虽是妖力并不如往日盛,却是将气势拿捏了个十成十,眸中杀气凛冽,哼笑道:“你也配和我谈条件?”

他的语气不屑至极,蛇妖被激怒,蓦地卷起蛇身向上盘旋而起,周围的风被卷动,一片飞沙走石,草木四散零落,蛇妖借着妖力将邬岳缠于其中,想将他生生缠死。

邬岳愈发不耐,在九移山时与这蛇妖打架,他尚存了几分玩乐的心思,然而此时内丹不归,邬岳心下烦躁,不想再与这蛇妖周旋取乐,只想立毙了蛇妖,取回内丹赶紧回九移山找个灵湖清洗一番。

邬岳的妖力再不加收敛,一爪破了那蛇妖的缠斗之阵,随即招招攻击尽是杀招,不过须臾,蛇妖七寸被擒,摔在地上动弹不得,胜负已分。

按理说邬岳现在取回内丹便没事了,他那不正经的浪荡性子偏偏不合时宜地发作,没立即取那内丹,而是觉得这大蛇戳起来凉凉的感觉还不错,一只爪子松松地按着那蛇妖的命门,一只爪子将那蛇妖的脑袋拨过去,又戳回来,玩得不亦乐乎。

蛇妖身受重伤,反抗不得,被他羞辱得差些一口气没上来直接过去,竖瞳怒瞪着邬岳。

“怎么?”邬岳慢悠悠道,“你有什么意见?”

他话音刚落,便听不远处的木丛间传出声响,虽是细微,然而邬岳的五感极为敏锐,手下动作微顿,余光向那处一扫。

遮挡的草木被妖力尽皆扫开,露出后面站着的一个男子。草木被扫荡得干干净净,那男子的手却仍是那一副扒开树枝的姿势,目瞪口呆地看着邬岳和他摁着的蛇妖,整个人已是吓傻了。

切,邬岳不屑地想,一个人。

几百年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