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双手撑在墙上，指尖泛白，声音已经染上了哭腔：“周迟赫，你到底想怎么样？”

周迟赫终于停下脚步，离她只有一步之遥。

他微微低头，动作轻柔地帮她抹去眼角的泪水，语气温柔得不可思议：“我怎么舍得对你怎么样？”

殷苏悦却觉得毛骨悚然，因为这温柔背后隐藏的疯狂让她不寒而栗。

周迟赫似乎在思考什么，片刻后，他抬起头，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这样吧，你陪我玩一个游戏，我就答应你一个条件。”

殷苏悦怀疑地看着他，不知道他又在耍什么花招。

周迟赫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笑着补充：“我不会骗你的，否则，你怎么会有机会见到沈暮玹？”

沈暮玹三个字，像是一道魔咒，瞬间击溃了殷苏悦的心理防线。

她犹豫良久，最终还是妥协了：“什么游戏？”

周迟赫缓缓开口：“我们公司最近在开发一个线下新项目，叫一月情侣……”

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抚上殷苏悦的脸颊，语气暧昧低沉：“你陪我测试一下吧。”

殷苏悦猛地拍开他的手，声音颤抖：“要是我不答应呢？”

周迟赫没有说话，只是转身走到书桌前，拿起一个遥控器，轻轻一按。

背后的多媒体屏幕亮起，画面中赫然是沈暮玹躺在休息室里的场景。

他闭着眼睛，脸色苍白，还沉睡在梦中，看起来十分虚弱。

殷苏悦的瞳孔猛地一缩：“你别伤害他！”

“这样的担心，你对我有过吗？”

周迟赫回过头，语气里有些受伤：“殷苏悦，你就这么喜欢沈暮玹？”

殷苏悦攥紧手，别过头沉默不言语。

周迟赫睨了她半晌，换下阴郁的表情，似乎是已经调整好了情绪。

“你知道的，我说到做到。”

“要是我答应了你……”殷苏悦紧咬下唇，血腥味瞬间在口腔中蔓延：“你能再给他多少时间？”

周迟赫沙哑的声音从暗处传来：“这取决于你，你陪我多久，我就给他多少时间。”

听到这话，殷苏悦瞬间眼眶一红，强烈的屈辱感涌上心头。

她又情不自禁地看了一眼屏幕里的沈暮玹。

之前在周宅生活的那段时间，殷苏悦也尝试过激烈的反抗。

周迟赫总有各种各样阴柔的办法逼迫她就范，大到她每天活动的范围，小到她今天能进行的活动范围。

他一向说一不二，如果她违背了她的意思，他不知道会对沈暮玹做什么疯狂的事情。

殷苏悦抿紧了嘴唇，委屈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可最终，她还是心一横：“我答应你。”

她知道自己很没用，自己受伤无所谓，但她不能眼睁睁看着身边的人受伤。

更何况，那不是别人，那是沈暮玹。

几年相守，尽管两人之间有过各种误会和摩擦。

但他依旧是她的家人。

周迟赫始终一瞬不瞬地看着殷苏悦，得到肯定的答案后，他眯了眯眼。

他很想开心一点，喜欢她那么久，现在她答应和他在一起了。

他应该很开心不是吗？

就像其他告白成功的男生那样，紧紧抱住女孩转个圈，亲吻她的额头。

可为什么？他觉得这一切都这样别扭。

他想到这里，心里莫名腾升起一股烦闷之意。

心绪的消极化让他感觉呼吸有些阻隔，他随手拽松了领带，第一次用冰冷的语气对殷苏悦说话。

“我暂时不会对他怎么样，但你也要时刻记住你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