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陆老爷神色凝重,心里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这么多年,他风里来雨里去,经过了多少沉浮才挣出偌大的家业,可是这是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
“那个人太嚣张了,他让我给你传句话,说今天花在拍卖会的钱他要十倍讨回去!许清岁那个贱人,到底去哪里攀上的这个暴发户,居然有眼不识泰山,爷爷,这次我们一定要给他们一点颜色瞧瞧!”
“他当真这么说?”
陆老爷布满沟壑的脸上显露出凶狠的杀意。
“还能有假?我反正是咽不下这口气!爷爷,我就想不明白了,你为什么一定要我娶许清岁那个女人?”
陆老爷冷笑一声:“你以为我是看上了她?我不过是看上了许氏老夫妇留给她的遗产,只要她进了陆家的门,我们就能名正言顺地据为己有,到那时候,你想怎么对她就怎么对她!”
陆敬宇双眼放光:“爷爷,还是你眼光长远!”
本来他是想要放了许清岁一马,可是那个女人不但拒绝了和他结婚,还找了个男人来恶心他。
这个仇,陆敬宇又岂能不报?
脑子里已经呈现出成千上万种折磨人的方式:“到时候折磨够了,再悄悄地制造一场意外解决了她,就算是彻底的没有了后顾之忧……”
爷孙二人相视一笑,思想出奇地达成了统一。
……
陆敬宇安排助理取回了拍卖下的物品,然后转交到许清岁的手中。
许清岁小心翼翼地拿起那盏汝窑茶盏。
脑海中回忆起很小的时候,爷爷将她抱在怀里,温柔地给她讲解这只茶盏的来历。
不知不觉,她竟红了眼眶。
忽然眼前递来一张灰色的手帕。
许清岁连忙回神,直接用手背擦了擦眼睛。
“谢谢,我没事。”
她故作坚强地对霍西临说完,露出一个牵强的笑容。
霍西临皱了皱眉,嫌弃地说道:“丑死了。”
说完,他亲自动手给许清岁擦了擦眼角的泪花,虽然表情嫌弃,可动作却是十分的温柔。
“你被人欺负了,就只会哭鼻子吗?”霍西临问道。
许清岁愣了一下。
上一次自己表现出脆弱是什么时候呢?
那些都是很遥远的记忆了。
记得许家刚出事的时候,爷爷奶奶相继离世,紧跟着父母也出了意外,只剩下她和年幼的弟弟。
可厄运并没有就此放过她,弟弟小小年纪就生了重病,躺在医院里靠那些器材才能活命。
那个时候,她也才是个十多岁的小姑娘,眼泪都哭干了,可是又有什么用呢?
从那个时候开始,她明白了一个道理,眼泪解决不了任何的问题。
后来陆家出面收养了她,给弟弟出医药费,供她读书,不过有一个要求,那便是将来要和陆敬宇结婚,嫁入陆家。
为了弟弟的病情能够得到救治,她答应了陆家的要求。
这么多年,她一直把陆老爷视为她的救命恩人,也是一心一意地想要和陆敬宇在一起,哪怕她对他根本没感情。
她以为,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下去,她的这一辈子就像是提前被人设定好了结局。
读书嫁人,听从陆家的摆布……
直到后来,她撞破了陆敬宇出轨。
而在撞破奸情之后,陆敬宇竟然没有丝毫的愧疚之心,反而彻底暴露本性,摊牌不装了。
在陆敬宇各种咒骂中,许清岁清醒过来,她靠不上任何人,她只能靠自己,所以她果断地和陆敬宇分手划清界限,靠自己的能力通过霍氏集团的海选面试,比任何人都努力熬过试用期然后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