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2 / 6)

何阻挠,侪不是问题。赵晓苹笑说,话是这样讲,不过我争取一下。

这天夜里,雨珠敲打我窗,灯火昏黄,玉宝坐在桌前算帐,听到有人开门,过去看,潘逸年才回来,吃过酒,颧骨暗红。玉宝皱眉说,不是讲不吃醉嘛。潘逸年笑说,有点上头,但没醉。玉宝伸出一根手指,晃晃说,这是几。潘逸年说,两。玉宝说,这叫没醉。潘逸年闷笑说,开玩笑,一和两、我能不认得。

玉宝说,一身酒气,去汰浴,逸青刚送来热水瓶,足够逸年用了。潘逸年脱下大衣和手表,往小房间走,玉宝接过,进卧室,才挂好大衣,听到叩叩敲门声,过去说,是啥人呀。女人普通话说,大嫂,我是余琳。玉宝开了门,笑说,这么晚,还没休息啊。余琳说,我送两罐庐山云雾茶来,给大哥大嫂尝尝。玉宝接过说,谢谢,进来坐会。余琳说,不了。

潘逸年汰过浴,走进卧室说,我好像听见有人来。玉宝说,三弟妹送茶叶来,我给逸年泡了杯。潘逸年端起吃了口说,味道还可以。玉宝说,庐山云雾茶。拿起毛巾,让潘逸年坐下,擦湿头发。玉宝说,正好两罐,送给维民一罐。潘逸年说,为啥。玉宝说,今天,晓苹和维民,看电影去了。潘逸年说,正常。玉宝说,啥。潘逸年说,相熟朋友,一道相约看电影,正常啊。玉宝说,不是这个意思。潘逸年说,那啥意思。玉宝戳戳脑门说,戆大。

潘逸年微怔,咬牙笑说,吃了熊心豹子胆是吧,敢讲我戆大。玉宝说,我没讲错呀。晓苹欢喜维民,才一道看电影。潘逸年说,原来是我纯洁了。玉宝噗嗤笑起来,嘲讽说,侬还纯洁,不要吓我。潘逸年拉过玉宝坐腿上,俯首亲脖颈说,哪能,不相信。玉宝说,逸年帮我问问维民,对晓苹可有想法。潘逸年没响,玉宝缩缩脖颈说,听到嘛。潘逸年索性吻住嘴唇,不许出声。玉宝伸舌,侪是清冽茶香。半晌过去后,潘逸年才松开,哑声说,比较难讲,张维民,和我不一样,顺其自然吧。

??第三十九章 喜事

玉宝说,哪里不一样。潘逸年说,我想要的,我可以做主。张维民不可以。玉宝还要问,潘逸年说,夜里吃啥。玉宝想想说,竹笋拷肉、发芽豆炒油豆腐,炒上海青,八宝辣酱,虾皮冬瓜汤,三弟妹烧热油,露了一手。潘逸年说,啥菜。玉宝说,辣椒炒蛋。潘逸年说,上海的青椒不辣。玉宝说,一点没错,三弟妹直皱眉头。潘逸年微笑,玉宝说,笑啥。潘逸年说,我没想过,有一天,会和女人坐下来,讨论今朝吃过啥菜。玉宝笑说,现在见识了吧。 潘逸年手抚玉宝肚皮,笑说,圆滚滚,吃撑了。玉宝说,哼,醉话连篇。潘逸年说,不是啊。玉宝说,我胃口不好,吃了点青菜,喝一碗冬瓜汤。潘逸年说,这样不行,想吃啥,我去买。玉宝说,不想吃。潘逸年说,肚皮突出来了,不是讲四五个月才显怀。玉宝说,年后去医院检查,听医生哪能讲。潘逸年说,玉宝脸倒尖了,饭还是要吃,不好任性。玉宝笑说,我努力。潘逸年说,要说到做到。 玉宝说,我讲丢衣裳事体,是玉卿拿的。潘逸年说,是吧。玉宝简单讲了下原因。潘逸年说,吃一堑长一智,下趟不再犯就好。玉宝说,我以为,潘总会更严厉些。潘逸年笑说,这不是玉宝所想嘛,我只是讲出来。幸亏没落到我手上。玉宝感叹说,哪能办呢,自家姐妹,总要再给次机会。潘逸年笑而不语。 一场寒潮,带来一场大雪,上海落雪是件稀罕事。年夜饭如往常丰盛,唯一不同的,就是人多了。娟娟熟悉后,也不如初来时拘紧,性格变得活泼。玉宝照旧给吴妈打下手,坐在小风炉前、慢悠悠煎蛋饺,吴妈择菜说,玉宝还是去休息,否则那姆妈要怪我。玉宝说,怪啥。吴妈说,怪我偷懒,让孕妇帮忙。玉宝笑说,我自愿的,反正莫事体,闲着浑身难过。 灶披间整楼供用,一到过年过节,煎炸蒸炒,糟酱腌醉,样样要做,全是人,走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