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一直行到坤宁宫内院,林攸宜摇晃着下来,奇怪道,“莺歌,我看到陛下了,他怎么有两个头?”
以往,林攸宜迎接李端锦的地方,此刻,李端锦正朝林攸宜走来,从莺歌手里拦腰抱起林攸宜往寝宫去。
林攸宜伸出手,在李端锦俊朗的脸上抚摸,“端锦,你怎么这么好看,想亲亲。”
莺歌哭笑不得看着帝后二人离去的背影,心想,姑娘明日醒来发现自己又调戏了陛下,怕又得害羞了。
林攸宜终是没有亲到,刚入殿,扑面而来的暖气让她直呼热,要喝水,待李端锦将她缓缓放到榻上,转身为她倒水回来时,林攸宜衣衫已滑落肩头,露出雪白纤细的肩。
这大冬天,殿里虽然有地龙和炭盆,但温度还是不高,李端锦放下茶杯,伸手为林攸宜合拢衣衫,抬头时,只见林攸宜媚眼如丝,盯着自己的目光极具魅惑。
李端锦不自觉地动了动唇,端起茶盏递到林攸宜唇边。
林攸宜就着茶盏低头去喝,却舔到了李端锦手指,李端锦喉头不由得一紧。
她将茶一饮而尽,犹未止渴,抬头,目光炯炯地盯着李端锦的唇,呢喃着,“不够。”随即,一把拍掉李端锦手中的茶盏,双唇凑了上去。
这一番折腾,刚合拢的衣衫又半褪了开去,雪白的肌肤印入李端锦眼中,他捏了捏拳,在克制和沉沦中犹豫。
下一瞬,却被林攸宜斜斜地扑倒在榻上,娇软的身躯紧紧贴着他。
是可忍俗不可忍!
李端锦翻身将林攸宜压在身下,瞬间掌握了主动权。
他轻啄了下那因为热而嫣红的唇,撩起衣袍下榻,拦腰抱起林攸宜去到床上。
刚将人放下,他的腰封便被怀中之人扯下,衣衫顿时散开,露出精状的胸膛。
而罪魁祸首还一脸邪魅的仰着脸,李端锦暗道一声“妖精”,三下五除二去掉遮挡,因动情而越发深邃的眼眸精准地盯住林攸宜。
林攸宜不舒服地乱动,恰好碰到不该碰的,李端锦一声闷哼,正想将林攸宜拆穿入腹,却听到身下传来低低抽泣。
定睛一看,才发现方才还放肆滚动的姑娘此刻已然泪流满面。
“我不想离开,我舍不得。”
“我想陪你一起到老的。”
“不许你有别人。”
“你会忘了我的。”
“为什么不能有孩子。”
毫无逻辑的呓语,表明身下的人当真醉得不轻。
此刻已是箭在弦上,李端锦额头青筋显露,但看着明显沉浸在伤心情绪中的人儿,他不由得一叹,长吐了一口气,翻下身,将人捞进怀里,细声安慰。
这一晚的林攸宜闹个不停,一会儿要喝水,一会儿踢被子,一会儿哭了,一会儿梦魇,一会儿呓语,后半夜还起了烧。
夏铭霖半夜被招来坤宁宫,诊断出林攸宜是受了寒加上郁结于心。
莺歌半夜起来熬药,萍儿为林攸宜冷敷额头降温。
许嬷嬷心疼李端锦大半夜还忙上忙下,劝他去休息。
李端锦摆手让她退下,亲力亲为,守在林攸宜身边,几乎一宿没睡。
好在快天亮的时候,林攸宜退了热。
第二日,林攸宜一睁眼,便看到身旁李端锦的睡颜,下巴上还有青色的胡渣隐隐显现。
以往她醒来,李端锦早已离开,她不由得伸手摸了摸,温热的触感,不是做梦。
李端锦酣睡中被林攸宜吵醒,下意识皱眉,随即便捉住闹人的小手,闭着眼睛问道,“醒了?还有哪不舒服吗?”
李端锦陪着她醒来,令林攸宜心情很好,她噙着笑,“我昨晚怎么了?”
李端锦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