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攸宜到的时候,夏铭霖已为太后做完检查,林攸宜问,“母后如何?”

“太后娘娘只是染了风寒,微臣已开了退热药方,小心照顾即可。”夏铭霖道。

听到只是风寒,不是染上瘟疫,林攸宜大大松了一口气,“多谢夏太医。”

“微臣去准备药材,先告退。”

夏铭霖离开后,林攸宜吩咐莺歌去宣政殿告知李端锦太后的情况。

莺歌出了慈宁宫就急忙往宣政殿赶,在看到前面有宫女过来时,莺歌便往旁边让开,却没想到那宫女也往莺歌的方向来,两人突然撞到了一起,宫女手上的衣衫全到了莺歌身上。

一股刺鼻的味道从衣衫上传到了莺歌鼻息,那宫女见是莺歌,忙跪下,“请姑姑恕罪。”

不是什么大事,莺歌赶着去宣政殿,于是也没在意,“没事,起来吧。”

莺歌继续往宣政殿而去,将消息转告安多后就回了慈宁宫。

到慈宁宫太后寝宫时,莺歌见到了守在门口的静巧嬷嬷,恭敬地打招呼,却只得到了静巧一声冷哼回应。

莺歌知道静巧嬷嬷是因为在奉先殿因皇后娘娘挨了板子,心里埋怨上了皇后娘娘,连带的对皇后身边的人也不待见。

“请嬷嬷通传,奴婢有事回禀皇后娘娘。”莺歌好言好语道。

“皇后娘娘正在为太后娘娘侍疾,有什么事等皇后忙完再禀。”静巧丝毫没有通传的打算。

莺歌一想,这事确实也不是那么着急,不想因这么点小事和静巧起冲突,让皇后娘娘在太后面前为难,于是没做声,慢慢在门口等候。

没多久,就听到里间一声瓷碗被摔碎的声音传出来,伴随着这声音同时响起的还有林攸宜的闷哼声。

莺歌心想,难道是太后娘娘在为难皇后?她犹豫着要不要去宣政殿搬救兵时,静巧唤来两名宫女,冷冷道,“带她去外间等候。”

分明是不想让莺歌继续留在这听墙角,同时也防止她外出报信。

莺歌心里急,但面上却维持着镇定。

此时,慈宁宫太后寝宫,林攸宜看着自己被汤药汤得红肿的手背,极力忍住痛意,吩咐宫人,“再去煎一碗药来。”

“你就是想毒死哀家,别猫哭耗子假慈悲,哀家不需要你侍疾,你滚。”太后头上裹着冷毛巾,脸色通红,但骂人的中气却十足。

林攸宜平静看向太后,“为母后侍疾是儿臣的义务,若母后不喜,儿臣就离开。不过儿臣劝母后不要因猜疑而不用药,如今多事之秋,若母后想引陛下前来好过病气给陛下,臣妾无话可说。”

林攸宜说完,也不等太后回应,直接转身离去。

这把太后直接看愣了。

“她不是为了讨好陛下而故意来慈宁宫博好感的?”太后忽然想到,“是了,只要她进了慈宁宫,就可以向陛下交差,陛下问起,定然将一切推到她头上,说她不要皇后侍疾还赶走了她。”

太后心里郁卒,想她经历宫里这么多争斗,竟数次着了林攸宜的道,真是一张老脸都丢尽了。

“静怡,去宣政殿告诉陛下,哀家不小心打翻了药碗烫伤了皇后,免了皇后侍疾。”她是不会给林攸宜任何借口去李端锦面前诋毁她这个做母亲的,伤了他们母子情分。

林攸宜寻得莺歌就出了慈宁宫,莺歌一眼就看到了林攸宜的手受了伤,“娘娘,您这可烫的不轻啊。”

“回去敷点药就好。”林攸宜示意莺歌小声点,还在慈宁宫范围,她不想引起太后更多误会。

莺歌很是心疼,“都起泡了,可能会留疤。”留疤对一个女人来说可是很致命的,尤其她家主子还是皇后。

林攸宜摇头,“无事,到时候问夏太医看有没有祛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