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要过去的时候看到林攸宜撑不住打了个呵欠,随后耳边传来静巧不耐烦地催促。

“放肆!”李端锦呵斥。

静巧陡然清醒,跪到地上连忙行礼,“见过陛下!”

“大胆奴婢,敢对皇后不敬,来人,拉下去杖责二十。”

李端锦话音刚落安多就带着侍卫进来。

静巧面色顿时一白,忙呼“冤枉啊,陛下,奴婢冤枉。”

不管她如何呼喊,李端锦都未曾看她一眼,安多见状,知陛下是铁了心要惩罚静巧嬷嬷,不会因为她是慈宁宫的人就放过。

“堵住她的嘴,别吵了主子。”安多吩咐。

外面的喧嚣很快就安静了下来,李端锦早已扶起林攸宜,林攸宜因膝盖跪的久了,踉跄了一下,若不是李端锦扶着,眼看就要摔倒。

李端锦拦腰抱起林攸宜,大步往外走去,“安多,传夏铭霖到坤宁宫来。”

到了坤宁宫,许嬷嬷、和顺、知夏、玲珑、琉璃、连翘等人都等在宫门口,翘首以盼。

“娘娘回来了!”和顺远远瞧见李端锦和林攸宜的身影。

“参见陛下!”众人见礼。

“免礼!”李端锦一步未停,直奔寝宫。

许嬷嬷等人心急知道皇后娘娘情况,但此刻陛下在娘娘寝宫,他们不便打扰,于是挡着萍儿问情况。

得知林攸宜跪了两个多时辰,许嬷嬷忙命人准备热水、煮鸡蛋等物。

林攸宜见李端锦面色一直紧绷,除了惩罚静巧和那声“免礼”,一路上一句话都不说,心里有些不安地唤道,“陛下生气了?”

李端锦瞧见林攸宜眼中的不安,怕吓到她,才松缓了面色,“朕是生自己的气,没有保护好你。”

林攸宜一笑,“陛下,臣妾不是莬丝花,只是怕你为难。”当然,也只有让李端锦觉得愧疚,今后和太后对峙时,才能争取到李端锦站在自己这边。

她和太后的争斗自今日便已开始,而她唯一的筹码不过是李端锦而已。

李端锦闻言,眼中的内疚更甚,直到慢慢卷起林攸宜的裤腿,看到她膝盖上明显的乌青时,愧疚达到了鼎盛。

他执意惩罚静巧,就是想给母后传个信,表达他的态度。只是现在看来好像还不够。

“以后母后再罚你跪,你就打出朕的旗号不执行,有事朕会担着。”

“嗯”林攸宜轻轻应声。

“陛下今日处罚了静巧嬷嬷,又直接将臣妾带回,只怕明日母后得知,会大发雷霆。”林攸宜忧心道。

明明该是最亲近的三人,没想到闹成这样。

太后是李端锦的母亲,爱屋及乌,不到万不得已,林攸宜不想和太后闹得太难看。

但如果太后硬不给她活路,再拿林家威胁她,她也不会再留情。

“我们终究是母子,吵归吵,血缘关系摆在那,就看谁先让步。”李端锦说,“而你不同,你只有我。”

林攸宜讷讷的动了动唇却不知该说什么,她忽然觉得先前对李端锦使心计显得狭隘了,因为他看得十分明白。

夏铭霖很快来了,给林攸宜涂抹上药膏后嘱咐林攸宜最近五日都不要走路,以免留下后遗症。

夏铭霖离开后,李端锦叫来许嬷嬷,交代她,皇后这几日不能出门,让坤宁宫闭门谢客,若是慈宁宫传唤,就说是朕的意思。

林攸宜见他这么细心安排,嘴角露出浓浓的笑意。

夏铭霖离开后,林攸宜关心问道,“陛下今日怎么这么晚才来?”明明大雨之事已经解决了。

李端锦索性将前朝之事告诉了林攸宜,林攸宜聪慧,总能看到事情的不同一面。

“赵佗?”林攸宜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