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攸宜没什么想问的了,于是让宫人端来托盘,里面有一杯毒酒和一根白绫。
“还有什么话想说吗?”林攸宜脑海里浮现出当日慈宁宫那个胆小怯懦的姑娘。
不过数月,便经历怀孕、小产、杀人、赐死。
皇宫还真是天下最奢华却也最容易把人逼疯的地方。
颜丹晨跪了下来,动作优雅而缓慢,“我写了一封信给家人,想求娘娘帮忙转达。另外,想求娘娘为项央烧点纸钱。”
“可以。”林攸宜收下信,转身离开。
“娘娘!”颜丹晨唤住了林攸宜,“若是当初我选择依靠的人不是于双双而是您该多好啊。”
这样或许就能像田淑卉那样被林攸宜倾力护着,或许就不会被于双双害死腹中的孩子,也就没有后面的这些事了。
林攸宜没回答,人生的选择这道题太深奥,她也答不出。
只是世上没有后悔药,所以这一世,她才弃情绝爱,只为护着林家。
从承乾宫出来,林攸宜兴致不高,莺歌宽慰,“颜婕妤是自作自受,您只是做了自己该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