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进门就冲我又叫又骂,怨我抢走了姜彦。
工作被打乱,还是因为这种事情,我登时气炸了。
“这里是实验重地,你是怎么进来的?”
见我满心注意力都在那堆试管上,她宣称要毁了我在乎的一切,当着我的面把试管架摔到地上,装着病毒样本的试管支离破碎。
我霎时面色惨白,而陈诗悦还得意洋洋地看着我。
“让你装得一副上进的样子,我看你这下还研究什么。”
“蠢货!你知道这里面装的是什么吗?!这里面是烈性传染病毒样本,你等着坐牢吧!”
陈诗悦面色慌乱了一瞬,一开始还不信,后来看到我严厉的神色,几乎是毫不犹豫地操起桌台上的抹布死死捂住了我的口鼻。
我熬夜研究体力不支,被那块沾了乙醚的抹布迷晕过去,软软地瘫倒在地上。
陈诗悦尤不解气,她用榔头狠狠敲击我的脑袋,直到我的脑袋凹陷,她才筋疲力尽地站起身。
“我管你是不是烈性传染病毒,敢和我抢男人,这都是便宜你了!”
为了掩盖罪证,她偷偷从外边运来两桶汽油,一把火痛痛快快地烧了整座实验室。
我的灵魂看着她亲手在自己脸上扇了好几个耳光,力道恰到好处,她看上去像一朵被风雨摧残的娇花,惹人怜爱。
随后,她拨打了姜彦的号码。
陈诗悦当着一众人的面扑进姜彦怀里,哭诉得我见犹怜。
“阿彦,我本来是想跟她解释我们之间是清白的,但碰到她在偷摸收拾样品跟数据报告。
我不懂,我只是问了一嘴,她就打了我好几个耳光,然后带着试验台上的一些试管逃跑了!”
赶来的工作人员面色一紧,焦急地打电话通知领导。
“那组试管里是烈性传染病毒样本!”
姜彦抱着陈诗悦安慰着,眼里全是担忧和心疼。
我飘在空中,怀着希冀看向姜彦。
姜彦,你会信我吗?
你会为我洗清冤屈,帮我报仇雪恨吗?
姜彦搂着陈诗悦,目光像刀子一样冷。
“楚稚,我没想到她竟然大胆到盗取病毒样本!”
“上报吧,试验员楚稚勾结外敌盗取重要样本,目前行踪不明,申请通缉令。”
我眼里的光一寸寸灰下去。
最后的希望,还是破灭了。
第3章 三
在陈诗悦塑造的受害者形象加持和姜彦的偏袒下,这个案子最终以“试验员楚稚渎职叛国”结束,就这么草草盖棺定论,把我钉在耻辱柱上。
由于实验室里未知的病毒威胁,没人敢进去调查事实真相。
实验室因为病毒样本泄漏被要求终止项目,附近的地带都被插上了禁区标志,带着我的尸骨一同彻底封禁。
虽说官方为了防止民众恐慌第一时间封锁了消息。
但是一个月后恐怖的烈性传染病在城市爆发,危险程度比起埃博拉病毒有过之而无不及。
取走了无数人的生命,一时间人人自危。
几名不怕死的记者得知案子的主理人是姜彦,竟直接上门去讨要说法。
姜彦在门口被堵住去路,进退两难。
“请问病毒泄露是有预谋的吗?
如何看待病毒泄露造成的巨大伤亡呢?
请问您对您的专业能力有质疑吗?”
陈诗悦就是这个时候从我们的婚房里跑出来的。
她双目含泪,当着记者们的面抱紧了姜彦。
“你们不要再责怪阿彦了!”
她哭得情真意切,好像真的在为记者们刁难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