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个黑心烂肺的蛇蝎小人!”
包四喜还未说完,人群外就突然响起一道震耳欲聋的怒吼声,戚猛大怒,三两步越过人群走到跟前,紧接着径直上前一脚踹翻了丁成西:“三番两次动老子的兵,你真当老子是泥捏的!”
“戚将军,人不是我杀的!”
丁成西还想为自己辩驳两句,可被包六顺的尸体一刺激,戚猛那里还听得进去,只见他卸下腰间板斧拿在手中:“平日看着老实巴交,却没想到是这等坏了心肠的孬人!你且把真本事拿出来,看老子奈何不奈何你!”
戚猛说罢抄起板斧,二话不说朝着丁成西奔砍去。
冬日山林,地面都被冻得冷硬,戚猛那一脚用了十成力气,丁成西从地上爬起后只觉得浑身散架般地疼,眼见戚猛旋风一般向他攻来,丁成西心中一沉只得咬牙应战。
丁成西双手握住剑柄,两腿岔开躬身下沉,两眼直视前方,全身都跟着紧绷起来,似是卯足了力气。只听咣当一声,只一击,他手中长剑竟直接被戚猛的板斧砍成两截。
旧力未卸新力再起,戚猛不愧是圣山亲封的武朝第一猛将,百十斤重的两把板斧在他手中好似无物,他一击砍断丁成西的佩剑后,另一只手上的板斧就紧跟着砍了过来。丁成西手中仅剩一截断剑,绝望之际只得抬臂去挡,可□□凡身,又如何挡得住那寒光凛凛的巨斧?
“戚猛!你真当我军中无人不成!”
电光火石间一道高喝响起如同龙吟,赵骞关策马而至,手中长枪一刺一挑,那砍到丁成西面前的板斧被枪尖带起,四两拨千斤地落向了空处。
赵骞关翻身下马,肩上还担着几两碎雪,黑袍软甲,衬得他长身鹤立,挡在丁成西前面,枪尖斜指地面。
“赵骞关!”戚猛怒极,指着地上包六顺的尸体,“你看清楚了到底是谁在欺负谁!就因为一匹破马,我营中死了两个人!”
赵骞关在赶来的路上也听手下人汇报了丁成西与包家兄弟之事,看着包六顺的尸体他眉头微皱,沉默片刻道:“此事未必是丁成西所为,如今情况尚未分明,你且先等调查,若真是丁成西所为,我一定亲自发落他。”
“先是包三再是包六,除了丁成西,还会有谁跟他们过不去!他不就是觉得他们吃了他的马,才刨了他们的腹一个一个找!”
戚猛越说越激动,他横斧指向赵骞关,“你休要再找借口,丁成西的人头,今天我要定了!你若阻拦,老子连你一块砍!”
戚猛说罢再度提斧砍来,赵骞关面色一沉,只得提枪应战。
戚赵二人俱是领兵多年的军中头领,打仗时各有所长平分秋色,被各营兵士们看着更不能失了面子,是以此番争斗无一不拿出十二分的力气。
戚猛以力破敌,赵骞关以巧取胜,凛凛月下碎琼乱玉,二人一时间打得难舍难分。
拿不下丁成西,又被赵骞关百般阻挠,戚猛心中怒火越积越盛,手中力气也大得吓人,赵骞关本是个稳重之人,可如今被戚猛这咄咄逼人的气势也带出了几分恼,二人招式都渐变得凌厉。
斧风猎猎,枪花灿灿,这两厢乒乒乓乓一阵交战,全都红了眼,二人后跃几步,蓄力后不约而同地再度前冲,即将碰到一处之际,突然一道银光自空中划过,那银光停在斧枪交锋处,只听铮的一声,一把不知从何而来的寒光宝剑在枪斧夹击中??,径直断掉了。
“可闹够了?”
云清澜扔下手中断剑,声音好似淬了冰,面容也是少见的严厉,“你们二人再打下去,中了敌人的计,我们也不用再出这衡芜山。”
“云小将军,你是说???”
戚赵二人面色惊疑不定,谁曾想一番争斗竟折了云清澜的佩剑。
那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