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杞女进屋之后,姜荔就感觉到了一种熟悉的疼痛,自后腰之处蔓延而起。他的手指抓在墙壁上,慢慢地抓成了一个拳,留下了五道抓痕。额上开始冒出汗来。

但在这狭窄的空间内,坐、坐不得,躺、躺不得,姜荔只得整个人趴在了墙壁上。但他眼睛仍一刻不落地看着室内发生的场景。姜荔觉得后背的虚汗一阵接着一阵,整个人仿佛都要废了。

身体好像从腰部以下,就被活生生斩成了两段;剥去鳞片和血肉的痛苦,让每一寸记忆犹新的皮肤都疼痛不已。而更为难忍的是,从尾椎骨的缺失之处,传来刀切斧劈般的剧痛和震荡,痛得姜荔一下子软了身体。

但随即,在疼痛中,又夹杂了另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空虚而又瘙痒。仿佛亟待人安抚,却又无处依托。因而,对那种抚触的渴求,又进一步转化回了疼痛,回填进饥渴而急切的身体内部,逼出一阵又一阵的虚热和湿液来。

室内的场景,却一步步变得暧昧,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即将发生什么。

杞女将把手放在了姒洹的腰带上,准备脱下姒洹的下衣。姒洹沉下脸,脸黑如墨:“杞女,不要做让你后悔的事!”

“我如何会后悔呢!”杞女突然放开了手,激动地说。她已经脱光了身上的衣服,裸露着丰盈完美的酮体,任一个男人见了都会心动。她半跪起来,捂着脸啜泣了几声,胸前的玉兔也颤抖着:“大人竟是情愿抱一个男人,也不愿要杞女的身体吗?”

“你不是纯血。”姒洹说,“我们生下的后代,无法继承我所有的能力。”

“但是!”杞女咬住了嘴唇,眼里泪光点点,“纯血生息之难,大人又不是不知。大人情愿数年、数十年,或一辈子,都没有自己的子息吗?”杞女伏了下来,身体诱惑地擦在男人身上:“至少,我可以给大人带来一个孩子……他也会是非常优秀的孩子……我会带他回杞地,不会干扰到夫人的位置……”

“如果不是'杞'这个字,你此刻已经死了。”姒洹脸色如冰。

杞女来自杞地,与姒洹的父亲是同族,因此,与姒洹也算得上有些亲缘。而也因这个缘故,姒洹对她多看重了几分。

“我知道大人不愿……但杞女,想要试上一试……”杞女脸带泪珠,笑容却娇媚。她细白的手指,缓缓摸向了姒洹的腰间……

姜荔已经快虚脱了。他被困在这夹缝之间,疼痛如潮水般一波一波涌来,而在上一波无法得到满足之后,下一波又会更加剧烈。混沌之下,他摸起了自己的身体,但和别人的抚触相比,总是差了许多,丝毫无法缓解疼痛;情急之下,他什么都顾不上了,将身体蹭在墙上,用粗砺的土石,不断摩擦着自己的身体,来缓解下身一阵又一阵对爱抚的渴求。而这种饮鸩止渴的方式,只让他的腰上,出现了越来越多的血痕。

但即便是这个时候,对于屋内发生的场景,姜荔仍看得清清楚楚,一个动作都不曾错过。他看见杞女脱光了衣服,诱惑姒洹;而姒洹坐在床上,一动不动。咸涩的汗水滑入姜荔的眼眶,刺激得他的眼睛一阵疼痛,而又得张开。他看到,一切场景开始变得肮脏和恶心,男人与女人的身体贴到一处,仿佛这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好痛、好痛……

痛到想吐,痛到痉挛。

姜荔已经不知道是身体在痛,还是灵魂在痛……

抽搐的感觉一阵阵从身体内部传来,而姜荔整个身体已经如在水中捞出,呼吸微不可闻。姒光原本坐在房梁上,一直为姒旦的大胆行径,忐忑不安。而他见到姜荔不太正常,皱了皱眉,说:“他好像有些不对,我、我下去看看吧……”

看到姜荔痛苦的样子,姒旦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一半。他本来就是想让姜荔难受的,让他看清自己的地位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