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疏笑道:“白有德在你眼里,就没有不好的。”
“就是挺好的。”茶茶小声地道。
买这个相公,是她这辈子做过的最正确的决定。
“他对你好是应该的,因为你对他也很好。”容疏笑着拍拍她肩膀,“你们两个很登对。”
茶茶对白有德,真是掏心掏肺地好。
周围的人知道白有德是赘婿,而且还不是中原人,背后多有议论。
有些孩子听了大人背后偷偷议论的话,就嘲笑白有德是蛮夷,还会拿着小石子扔他。
白有德倒是不和他们计较,毕竟也不会造成什么伤害。
但是茶茶每次见到,就像护犊子的母鸡一样直接冲出去。
一向胆小的她,在白有德受欺负的时候就能鼓足勇气。
容疏问她为什么现在胆子大了。
茶茶说,她没办法,因为白有德只能靠她。
她既然把人买来了,就要对人负责。
容疏看一眼壮硕的白有德,心说你的小娇夫,真是“柔弱不能自理”啊。
白有德身上有旧伤,茶茶央求容疏帮他开药,又拿钱出来,鸡鸭鱼肉各种补。
白有德倒也争气,该吃吃,该练练,很快就把自己该大的地方都补大了。
容疏说的是肌肉。
这会儿,白有德是肌肉猛男了。
茶茶却总觉得他身体不好,恨不得什么事情都自己包揽。
她对自家相公的爱护,就像小心翼翼呵护着珍贵易碎的瓷瓶一样。
徐云每次看见白有德都得骂一句“狗屎运”,给卫大人准备的尤物,白白便宜了他。
文夕说,茶茶到底把人给惯坏了。
茶茶却说,“我的相公,我不惯着,谁惯着?他从前也是富贵出身,虽然现在不行了,但是我若是都嫌弃他,那谁还不嫌弃?”
宠夫无度。
很多人对白有德议论纷纷,茶茶对此感到很焦虑。
她默默地反省了一下自己。
到底,是自己太弱了,才让相公被人议论。
倘若她像容疏那般有本事,别人对她肯定很客气,连带着对她相公也不会指手画脚。
于是,茶茶告诉白有德,她要崛起了!
怎么崛起,是个问题。
茶茶觉得她得有一技之长,于是她和容疏说,她也想学医。
容疏欣然答应,然后给了她一本药材书,让她回去背汤头歌,认药材,记药性。
这是基础中的基础。
可是茶茶每次翻开书就犯困,哪怕看看白有德,她也还是犯困。
她实在分辨不出来那些在她看来那么相似的植物。
不行!
茶茶,你从前不是这样的!
从前被人拿着戒尺皮鞭逼着的时候,你学得很好的!
茶茶狠狠心,拿了根藤条递给白有德!
我再不好好学习,你就抽我!
我不能那么堕落了!
白有德拿着藤条,实在不懂。
茶茶拿起来,往自己手心抽了下。
白有德模仿她动作,也往自己手心抽了下。
茶茶:“我,我说我看书睡觉,你就拿这个帮我醒神。”
她要崛起养男人,头悬梁锥刺股,藤条抽着进步快!
但是结果很悲催。
白有德他……
想歪了!
藤条成了夫妻生活的小情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