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总觉得祖母能看穿她的算计,并且总是在嘲讽她。
可是她能怎么办?
有这么一对糟心的父母,她不为自己谋划,还能指望谁?
“那……”容国公道,“去把他们姐弟接回来?”
“祖父,”容萱道,“还是只把七妹妹接回来吧。毕竟三叔当年的事情还没个说法,要是大张旗鼓都接回来,将来再有什么变化,连累了国公府就不好了。”
她知道,容琅那个小狼崽子,是如何护着容疏的。
这点,容萱也深深羡慕嫉妒恨。
容疏没脑子,容萱觉得自己能拿捏她。
容国公向来不是个有主意的,闻言道:“那就这么定了吧。”
他转头看向老夫人,“你派人去把人接回来。”
老夫人顿了片刻后,缓缓开口道:“现在老大媳妇当家,让她派人去接吧。”
呵呵,他们想得倒美。
想想老三和他那娘子,那都是人精里的人精。
他们的孩子,会那么好拿捏?
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
这些蝇营狗苟的耗子,现在去觊觎人中龙凤的后代。
她倒是很期待看到结果呢!
她和从前一样,不会掺和国公府里的这些破事。
容国公道:“也行。”
接个姑娘回府,让她大伯母出面足够了。
回到自己院子里,田氏智商短暂上线,拉着容萱的手道:“你说容疏,能答应吗?”
嫁给卫宴,那是要命的事情啊!
蝼蚁尚且偷生,更何况人呢?
“她会答应的。”容萱志得意满。
她知道,容疏一直都放不下大家闺秀的梦。
如果容家开了大门,容疏会连滚带爬地回来。
“那就好。”田氏道,“就是还得给她准备一份嫁妆,真讨厌!”
她觉得这些嫁妆,都是从自己女儿嫁妆里分出去的。
容萱却并不在意。
明眼里的事情,千万不能让人挑出毛病。
将来她会看着,不让母亲在嫁妆的事情上弄得太难看。
只有名声好了,才能嫁个好人家。
燕王那里,她未必就没有希望了。
容疏睡得很香甜,梦里飘着的,都是金子的香气。
她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
战大爷正坐在小杌子上吃着板栗,盯着容琅蹲马步。
阿斗好奇地模仿容琅,结果站不稳,一会儿就摔倒,模样十分滑稽。
“早啊。”容疏笑眯眯地道。
战大爷用奇怪的眼神看了她一眼。
容疏:???
这是什么意思?
“行了。”战大爷对容琅道,“今天先练到这里,洗手吃饭去。”
“我再练一会儿。”容琅检查。
“让你走就走,”战大爷中气十足地骂道,“我是有话要和你姐姐说!”
不长眼色。
容琅灰溜溜地滚进去换衣裳梳洗。
“您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容疏挨着他坐下,伸手从他的袋子里掏出一个板栗来。
“和隔壁那小子,私定终身了?”战大爷道。
容疏“咳咳”猛咳,差点被板栗噎死。
“您别造谣。”好容易停止了咳嗽,容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