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嫌?”高无忌道,“你当我很喜欢卫宴?我早就看好了容家丫头,给我当外孙媳妇,结果被他抢走,我见他恨不得啐他一脸,我避哪门子的嫌?”
“你当我这是在帮卫宴说话?我这是在替皇上分忧,替江山社稷留人!要说起私交,那我巴不得卫宴倒霉,说不定我外孙还有机会呢!”
众人:“……”
皇上大笑道:“高爱卿,你这可不厚道了。卫宴这件事情,到底是被人构陷,还是确实有罪,还有待商榷。王瑾,你怎么看?”
王瑾忙从皇上身后站出来行礼道:“皇上,这都是朝廷大事,老奴怎么敢置喙?老奴相信皇上一定会明察秋毫,不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卫宴不是你义子?你不替他说话?”
“奴婢自是相信他人品。然而凡事皆讲求证据,还望皇上派人,尽早查明真相。”
王瑾撩起袍子跪倒在地,“倘若真是卫宴有错,那老奴绝不会帮他求情;倘若他是被人冤枉的,还请皇上替他讨回公道。”
滴水不漏。
说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说。
皇上看了看他,让他平身。
“皇上!”高无忌不高兴了,“高祖皇上有遗旨,太监不得干政!”
皇上:好了,朕也被喷了。
满朝文武圆满了。
一番唇枪舌剑之后,皇上令人重新调查卫宴在北城的所作所为。
高无忌又道:“皇上,这件事情,是不是该给卫宴一个自辩的机会?”
他们在这里斗成乌烟鸡,却不给当事人一个说话的机会,像话吗?
皇上是不是老糊涂了?
高无忌:皇上不对!
皇上从前不是这样的。
他感觉,皇上在这件事情里面,就没起什么好作用。
就像……就像在看戏一样,而且看戏不怕太高,好像巴不得卫宴倒霉一样。
但是偏偏,他又找不到证据。
否则,皇上他一样喷。
皇上最后让卫宴上一个自辩的折子,让大理寺接手卫宴的案子,然后连忙宣布散朝。
再坐下去,老腰彻底废了。
可是散朝就完事了?
并没有。
高无忌还在等着皇上呢!
皇上:朕突然有点头晕,能不能病遁?
高无忌:不能。
“高爱卿啊……”
“皇上,这分明是有人陷害卫宴。您一味和稀泥,任由别人陷害忠臣,就不怕寒了人心吗?”
皇上:“……”
所以,在朝堂上,他还是给自己面子了?
这会儿火力全开了。
王瑾见皇上语塞,忙替皇上解围,“高大人此言差矣……”
“有你这个阉人什么事儿?朝廷的事情,你少掺合,否则我参你一本!”
王瑾:这疯狗。
皇上笑道:“高爱卿还是一如既往地刚正不阿。走吧,陪朕走走。”
王瑾等人要跟上,被皇上拒绝,只能远远跟着。
他们只能看到皇上和高无忌的背影,却听不到两人的对话。
高无忌:皇上,微臣听您狡辩。
皇上:高爱卿啊,事情是这样的。朕还没到年老昏聩的时候,朕觉得卫宴这件事情不简单,是有人有组织,有预谋地谋害朕的左膀右臂……
高无忌:皇上既然这么说,那我就放心了。
气氛缓和,君臣俩说得其乐融融。
王瑾远远跟着,低垂着头显得很恭谨。
听说尚四少爷被移交大理寺,而且皇上已经关注到了他,不会再对他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