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容疏,一直都没抓到他,和他说这些。
方素素还感慨,说容疏这成亲和没成亲也没什么区别。
不,成亲还不如没成亲。
那时候,卫宴有事没事总往跟前凑。
这成了亲,反而不见人了。
容疏却能理解卫宴。
他就是个一个较真的人,而且见不得朝廷的蛀虫。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对皇上渐渐心生敬重,因为他发现了卫宴这块拥有赤子之心的璞玉。
卫宴答应了,让人去打听,回来告诉容疏,是孙隽的爹娘,经过了京城生活的毒打,意识到了他们的儿子,可能找不到公主了。
所以他们退而求其次,开始找别的儿媳妇。
结果在他们挑挑拣拣和被挑选的过程中,日子越来越窘迫。
眼看着要揭不开锅,又听说了方素素,便盘算着,她从良之后,必然还带着从前的积蓄。
毕竟杜十娘怒沉百宝箱之类的故事还是听过,对于方素素拥有的财富,孙家人有很多期待。
容疏气愤地把这些话告诉方素素。
方素素反而很平静。
她说:“图我钱就对了,否则还能图我什么?”
容疏:“……”
“行了,我都不生气,你也不用生气。”方素素道,“下次不值得为这些小事麻烦卫宴。”
让卫宴调查他们,真是太给他们脸了。
没想到,孙隽的母亲竟然找来了。
“你谁呀?”方素素看着眼前的妇人不悦地道。
妇人一双贼眼,挑剔地上下打量着她,好像在打量一件货品似的。
“我是孙隽娘。”孙母趾高气扬地道。
方素素双手环胸站在门前,似有似无地“嗯”了一声。
得了,知道她来意了。
不过,休想。
“怎么一点儿礼数都不懂,见了我来,不知道请我进门坐坐?”孙母嫌弃地道。
方素素乐了,“你上门要饭,还对我指手画脚?先去城外破庙要饭窝里,学学要饭的规矩再来。”
“你”孙母气得说不出来话。
“怎么,我说错你了?难不成,不是来要饭,是来提亲的?那我看看,你的聘礼呢?”
方素素不跟她废话,直来直往。
孙母被抢白得满脸通红,怒气冲冲地道:“你不就是个窑姐儿,真把自己当盘菜了!你倒是想攀高枝,你攀得上吗?我儿是朝廷命官,能跟了我儿,是你家祖坟冒青烟!”
“我家祖坟寸草不生,我爹娘倒是缺德冒烟,你可以去领教领教。”方素素冷笑道。
连自己的父母和祖宗都骂?
孙母一下子不会了。
哪怕方素素有一句话,在她预料之中也好。
可是一句都没有。
忽然,方素素脸色变了。
孙母转头,就看见孙隽来了。
她一看顿时有底气了,心里骂道,小娼妇,就在自己面前嚣张,看到自己儿子来了,是不是立马变成锯嘴的葫芦了?
看以后不收拾死她!
还有,儿子今日怎么还领了个人来?
那个男人,倒和儿子差不多好看,就是比儿子能高一些。
长那么高有什么用?浪费布料。
“姜昭,你来了。”方素素喃喃地道,眼中涌上泪意。
她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他们好像许久许久都没有见面了。
“嗯,素素,我来了。”姜昭快步上前,勇敢地伸出手来,握住她的手,又抬起另一只手把她揽到怀中,同样激动不已,“我来娶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