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天纵也是个傻子。
“现在雍天纵也只是刚刚开始,”容疏婉转劝道,“能抽身。”
“嗯。不早了,快睡吧。”卫宴伸手搂住她,“明日,我去和义父商量一下这件事情。”
容疏迟疑:“那他老人家,能帮忙吗?”
如果说帮卫宴,那王瑾肯定没问题。
可是这是雍天纵……王瑾未必愿意提点,人家又不是圣母,谁都要帮。
“我请义父帮我指点迷津。”卫宴道,“义父见多识广。”
“好。”
两人说着话,容疏就睡了过去。
卫宴替她掖好被子,也不知道在黑暗中过了多久才睡过去。
第二天容疏起来的时候,卫宴已经不在。
容疏一边穿衣裳一边问月儿:“姑姑好点了吗?”
“还是有点发烧。”月儿忧心忡忡,一边帮容疏穿鞋子一边道,“之前明明已经好了,突然又……”
“我自己来。”容疏自己弯腰提好鞋子,“走,我跟你去看看姑姑。”
“好。”
左慈正坐在榻上,神情恹恹的,见容疏进来,她忙起身。
下一刻,她扶着头,有些眩晕。
“姑姑,慢点。”容疏忙上前扶住她。
“夫人,奴婢没事。”左慈有意闪避容疏的搀扶。
容疏只当尊卑观念深深烙印在她心中,也没有多想。
但是月儿却觉得有些不对劲。
左慈刚才闪避的动作,实在是有些夸张。
好像,好像在害怕些什么一样。
月儿垂下视线,没敢泄露此刻的猜疑。
“姑姑,我帮你看看。”
“不用。”左慈笑着婉拒,“奴婢没事,就是昨晚又受凉了。奴婢从小在吃药这件事情上最娇气,所以讳疾忌医,您就别管奴婢了。”
她这般说,加上整个人状态看起来还可以,容疏就没有坚持,只叮嘱她要好好休息。
左慈点点头。
月儿伺候容疏吃饭的时候,吞吞吐吐地道:“夫人,奴婢最近想得有点多,是不是病了?”
容疏闻言哭笑不得,放下汤匙道:“我给你看看?”
姑姑病了,非说自己没事;月儿没病,非要怀疑自己病了,这事闹的。
不过想太多,算病吗?
“不用,不用。”月儿忙道。
“那我让我猜猜,你在想什么。小云哥?”
“夫人!”月儿面红耳赤。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和我说说,到底有什么心事。”容疏稍停顿一下,十分感慨地道,“月儿,你陪伴我最久,和我亲妹妹也不差什么,有什么事情一定跟我说,别藏在心里。”
月儿闻言眼圈一红,越发坚定了只认容疏一个主子的信念。
她声音有些许哽咽和不确定,但是还是开了口。
“夫人,姑姑昨日回来,给了我两颗很大很圆,算价格,估计能买一百个我的珍珠。”
“那么好?”容疏微讶。
“对。”月儿肯定地点点头,“回头我可以拿来给您看看。”
“既然是姑姑给你的,你好好收着就是,做嫁妆极好。”
“奴婢想说的不是这些。”月儿道,“奴婢想说的是,这是姑姑见完王公公之后带回来的。”
所以,到底谁能给姑姑这么名贵的东西?
“……姑姑没来由地生病,好了之后又犯,和见王公公有没有关系?”
“而且刚才姑姑很害怕您帮她诊脉,奴婢也看不明白。”
月儿十分愧疚自责,“夫人,姑姑待我极好,我不该怀疑姑姑。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