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容疏决定做这个好人,也免了自己麻烦。
对上承平公主,卫宴都得屡屡忍气吞声,更何况她。
谁让人家会投胎,有个好爸爸!
哎,容疏想自己爸爸了。
“本宫不信。”
“公主稍安勿躁。”容疏道,“您只要按照我说的来,一个月之内,定然会生出新发。”
“如果生不出来呢?”承平公主有些焦躁。
“那您可以唯我是问。”
承平公主听她这般说,眼中难免流露出些希望。
但是她又不想让容疏得意,所以很快收敛起笑意,口气阴森道:“你最好给本宫好好记住这句话,否则,本宫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容疏便叮嘱她日常控制情绪,少生气,多锻炼,戒掉重口味的东西,同时……戒男色。
哦,她还补充了一条,不要出门见风见光。
就让她留在家里,不要出去祸害人了。
“公主,只要您听我的,一个月绝对见效。”容疏信誓旦旦地道。
承平公主虽然将信将疑,但是还是听进去了。
毕竟大热天,戴着假发,她也很崩溃。
每次想到自己的头发,她都烦躁到无法用言语形容。
为了头发再生,她可以忍。
“只要本宫头发再长出来,绝对不会亏待你。”承平公主道,“但是倘若你出去胡说八道,那本宫就割了你舌头!”
“公主放心,我嘴巴很紧。”容疏道,“有道是,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卫宴得罪了您,也得罪了我,那我和公主,是一条船上的。”
她故意给承平公主灌迷魂汤。
承平公主一细想,好像真是这么回事。
她骄傲地道:“只要你和本宫一条心,就且等着看,本宫一定不会饶了卫宴的。”
“公主英明神武。”容疏拍着马屁。
她能屈能伸。
她心里想的是,你要是想害卫宴,我肯定等告诉他一声,哼!
承平公主见容疏确实医术尚可,而且又好拿捏,便放她走了,让她三日后再来给自己请脉。
她提都没提诊金的事情。
公主府其他人也没有提。
容疏就这样,两手空空地从公主府离开。
她忍不住和左慈吐槽:“姑姑,她缺银子吗?”
左慈轻声道:“公主确实爱财如命。”
爱财如命?
左慈向来措辞严谨,能这么说,那证明承平公主是铁公鸡无疑了。
真是无语。
左慈又不放心地问容疏,是不是真的有把握能把承平公主治好。
“能。”容疏笃定地道。
开玩笑,她自己下的药,自己怎么可能没数?
“那就好。”左慈似乎松了口气,又提醒容疏,“公主非常记仇,所以您一定要小心,能忍则忍,小不忍则乱大谋。”
关于承平公主的记仇,容疏显然深有感触。
卫宴不就被她像疯狗一样追着咬吗?
“我会小心的。”容疏道。
针对她去公主府这件事,身边的人纷纷站出来打抱不平。
高无忌自然不必说,日常就能骂人,让容疏离承平公主远点。
“不是个好东西。”他这样评价承平公主。
“下次你要去,让我陪着你去。”他又说,“我看她挡着我的面,敢不敢造次。”
“您,弹劾过公主?”容疏试探着问道。
“前几日才弹劾过,明天接着弹劾。”
“您弹劾她什么?”容疏饶有兴趣地道。
“那可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