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渊这个样子,真的很像一个男狐狸精。

糕点不算多,很快就吃完了,两人驱车回别墅,司渊却忽然在路边停下。

“等我一会。”

因为车内外的巨大温差,车窗玻璃上结了一层水汽,叫人看不清外面。

宋时秋不知道司渊是去干嘛,双手撑着有些冰的玻璃窗上发呆,指尖无意识的动着。等到他反应过来时,看着玻璃窗上两个明显的手印还有“司渊”二字时,耳根牵连着脖颈一片都红了。

他慌乱的用手将那些‘画作’擦掉。

没过多久司渊回来了,看到的便是宋时秋双手撑在膝盖上一本正经的坐着,不知道是不是车内的暖气太足了,又变成了红耳小兔。

很乖的样子。

“手伸出来。”

宋时秋不懂但是乖乖张开手心。

微凉的碘伏涂到手心的时候,让宋时秋忍不住瑟缩一下。

原来是出去给他买药。

宋时秋的皮肤嫩,因为掐的用力,手心一片红痕,微微见血,看起来有点可怖,但也只是看起来,可能再过一会就能自动痊愈了。

小时候自己摔跤腿上磨破了大块皮,父母都只是让他自己站起来去拿医疗箱上药。

现在手心这么小的伤口,司渊居然注意到了,还跑去给他买药。

是不是有点太过骄纵他了。

宋时秋有眼睛,会看。

司渊在他失忆后对他的好并不是假的,宋霆说的司渊准备和他离婚极大可能是假的。如果是真的,那司渊完全可以不管失忆的他,毕竟两年之前他们还互相不认识。

总不能是他和司渊提的离婚吧。

宋时秋排除了这个想法,看着司渊低垂的脑袋,忽然很想摸摸他的头。

“是很痛吗?”

司渊见宋时秋的手动了一下,以为是他痛。

“没有。”宋时秋将另一只没受伤的手放在司渊脑袋上,脸不红心不跳的说,“你脑袋上有东西,我帮你拿掉。”

司渊的头发很多,又黑,但是很硬,摸起来像刺猬一样有点扎手。

宋时秋摸上瘾了,摸了一下又一下,等和司渊深黑的眸子对视上时,他的心虚到达了极点。

“弄掉了。我们回家吧。”

工作室是有个总群的,几个人经常在里面拌嘴。这会儿,宋时秋忽然被拉进了一个四人群。

四个人的群聊聊出了四百个人的架势。宋时秋看着不断弹出的消息过了一会才弄清楚。

橙子马上要过生日了。

他们几个商量着准备给橙子一个惊喜。

今天天气好,忽然升温太阳高挂。

何管家带了两把躺椅放在小花园里,他抱着一本书,带着古铜色的老眼镜和宋时秋坐在一起晒太阳。

宋时秋忽然想到自己还不知道司渊的生日,从躺椅上坐起来,问:“何叔,司渊的生日是什么时候啊?”

何管家扶了扶眼镜,“一月十五。不过先生从来不过生日。”

宋时秋:“为什么啊?”

何管家:“因为没人给他过生日。”

宋时秋有点疑惑:“司家没有办过生日宴吗?”

何管家将书放下,“没有。主要是先生觉得麻烦。而且先生也是在十八岁之后才回到司家的。他身边也没什么亲近的人,办生日宴会就是名利场,先生不喜欢这样。”

其实是司家除了司昀外没有一个人记得司渊的生日,司渊又和司昀的关系不好。

宋时秋知道司渊是后面才回到司家的,但对他之前的人生是怎样过的一概不知。

“何叔,您跟在司渊身边很多年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