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秋说着说着就笑了,眼泪挤压出来滑到脸下,滴在墓碑上发出很轻的声音。他弯腰将花束放在墓碑边上。

“对不起把你们忘了。”

“我结婚了。对象是司渊,司昀的哥哥。你们没看到吧,没关系我也不记得了。这是他和我一起挑的花。”

“他很细心,天冷永远记得给我带围巾手套,他会帮我做好一天的饭,入口的水永远是温的,所有事情他都会报备,工资卡也是我的……

“爸妈,他很好。我喜欢他。”

“你们会喜欢他吗?”

宋时秋摸着墓碑上的字样很小声的说。

海城又开始下雪了,鹅毛大的雪从天上飘下落在衣服上又融化,带来微湿的痕迹。

宋时秋红着鼻子从墓园走出来,脑袋上立刻撑起了一把黑伞,将大雪隔绝。

司渊撑着伞看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手帕。

宋时秋接过手帕扑哧一笑。

“我已经没事了,走吧。”

两人并肩而行,踩在雪地上落下一串脚印,随后又被新雪覆盖住。

不出意外宋时秋又生病了,因为情绪波动睡眠不足加上受寒的原因,一场病症来势汹汹,全身烫的和火炉一样,脑袋昏昏沉沉的,眼睛痛到睁不开,喉咙也发痒咳嗽像是要把整个肺部都咳出来。

宋时秋先是和工作室众人说了一下后又在平台上请了病假。

沈清远过来宋时秋吊水开药,给宋时秋扎针的时候,司渊皱着眉在边上当监工。

宋时秋倒不是怀疑沈清远的医术,只是有点怕针,冰冷的针头扎破皮肤刺入血管让他忍不住瑟缩一下。

沈清远扎完针看着两夫夫同款的皱眉表情,瞬间不服气了。

“你们这是什么表情?好歹我也是有营业执照的,对着自己练了无数遍,扎不死人的。”

司渊看了他一眼,接了个电话出去了。

沈清远留在原地翻白眼,小声对宋时秋说:“他居然怀疑我,我以前还给他扎过针,怎么没给他扎死。”

宋时秋本来因为生病精神不振的,这会儿提起劲来了,好奇的问,“你为什么会做医生啊?我听说你好像还有很多公司的股份,难道是因为喜欢这份职业?”

沈清远看起来还是吊儿郎当的,“倒不是喜欢这份职业,主要我家里人都是医生。”

“我爷爷是中医,我奶奶是西医。小时候抓周,他们还吵了一架,后面把东西换成了一半中医一半西医。全是和医学有关了,后面我抓了个金子做的听诊器。”

“我家里人除了当医生也开公司啊,虽然比不上司家,但也是有点小钱的。我算是我家最没用的了,我妈决定好好当医生,所以她把她手下的公司都给我了……”

“说起来司渊公司的股份实际上不是我的,是我妈的。”

宋时秋困意都驱散了,大眼睛看着他,“为什么?”

“因为我妈帮过他,他之前生病没钱看医生,被人坑了没地方住,我妈收留过他一段时间,他耳朵……”

说着沈清远像是想到了什么,没再继续刚刚的话题。

“司渊就是这样的人,只要别人帮过他一点,他就会记很久很久。这也是为什么他脾气这么差我还是能和他做朋友的原因。”

沈清远一改刚刚吊儿郎当的样子,认真看着宋时秋。

“司渊不是普通的富家大少,他过过穷日子也过过富日子,其实他也想和司昀一样,不接管公司,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他并不是司家培养的秘密王牌,而是在无奈之下被推上去的。他付出了很多努力想要得到暂时的幸福。”

“司渊真的挺好的。宋时秋,你相信我。”

司渊接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