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管家的头发对比起几年前白了不少：“我也算是看着你长大的人了，有时候你觉得你是为了夫人好，但你有没有想过夫人可能根本就不想要你的那种好。他讨厌欺骗。和你闹着离婚不也是因为你骗了他吗？”

“那么乖的一个小孩，那次却将家里能砸的东西都砸坏了。”

“司渊，你是聪明人，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司渊眼睛闭了闭，头也不回的继续往楼上走。

宋时秋的房间门没有锁，司渊轻轻拧开门走到宋时秋身边。

宋时秋身上的外衣都没脱，闭着眼睛躺在床上，因为哭太久，眼角和鼻尖都是红的，脸上布满泪痕，浓密的睫毛被打湿黏在一起。大概是哭累了，胸脯平稳起伏，睡着了手中却还紧紧抓着照片。

是十八岁的宋时秋和父母的合照。

司渊先是将空调调到合适的温度，找了块毛毯盖在他身上，随后拿了块毛巾用适合的水温打湿拧干，轻轻擦着他脸上的泪痕。

宋时秋早在司渊帮他盖被子的时候就醒了，但一直假装自己还在睡觉，他不敢睁眼，怕一睁眼眼泪又会掉下来。